手抓著書紅塵雙手,悲哀的問道:“紅塵,要是你,你呢?你會嗎?”
這樣悲漠的神情,輕幽的聲音,卻如一把鐵錘從頭敲到了腳底,打醒了所有人。任何時候,情感偉大,抉擇卑微。弱水三千,沒有人可以泛濫了天下。
“你們都不會。都不會!那何必來勸我這樣的決定。”她斂下眸子,“我寧可負了天下人,也不會再負沐之語。”
當初他背叛了何止,背叛了何至,背叛了朝廷,本已經沒有了人性。他之前不是也像慕輕紗愛得這麼徹底,就算把整個天下逆轉,也隻為雙手捧上討她歡心。死在他手下的性命還算少麼,他何必裝什麼大聖人!她一再這麼的為著他,舍得罵名卻不舍得他,隻是為了他能留在他的身邊,這樣簡單的要求,這樣脆弱的她,他怎麼可能舍得就這麼丟下她。
鳳孜玦震怒的看著他們,無措至極。“為什麼不會?你們為什麼這麼盲目?”
心中的主意已定,沐之語握住慕輕紗的手。“孜玦,師傅還是不能丟下師娘的。等你也有了心愛之人時,你便會想通了。”
其木德·敖登格日樂在父親的腿上天真的問道:“爹爹,為什麼他們要吵架啊?”
其木德·布日固德大掌揉亂了女兒的絲發。“那是因為他們不像爹和敖登格日樂這樣,感情最好了。”大人的煩惱,不該加在孩子身上的。要是將來他的敖登格日樂也失去了他,會不會像鳳孜玦一樣。他忽然覺得很後怕,摟緊了小敖登格日樂的身子。
“你們……爹說得是對的。中原之人,人心不古,沒有人會是好人,就連我爹也是。我恨你們!我不會原諒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人!你們也會像我的族人那樣,會得到詛咒的。”鳳孜玦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其木德·敖登格日樂呆呆的看著她的哥哥就這麼跑出去,她掙紮著想下地,但是卻被父親抱得死緊。她伸手指著鳳孜玦的方向,叫嚷道:“哥哥跑了。跑了!”
還是晚上太過於輕敵了,居然沒有發現到飯菜被下了藥。晚間的時候,其實大家因為發生了那件事以後,都沒有食欲吃東西了,各自回房歇息。但是沐之語需要喝藥湯,自然慕輕紗那麼不小心的以嘴喂了下,結果——中招了。
隔了不久,有群鬼鬼祟祟的人鑽進了他們幾個的房間,妄想沾花惹草。沒錯,是沾花惹草,因為他們打算連沐之語和慕知恒都不放過!結果,現在估計被慕知恒處置得很慘。大半夜能聽到幾聲鞭炮聲,然後冷風呼嘯,夾帶幾聲慘叫。
其實被下藥不要緊的,真的不要緊的,要緊的是,居然被下了——春藥。下什麼毒藥迷魂香軟筋散的也就算了,下什麼春藥呢?春藥不是毒,沒辦法,百毒不侵裏還沒有把春藥列入百毒裏。
沐之語站在窗邊看著月明,眉頭深鎖。話說,三更半夜間去哪裏找春藥的解藥?做吧!開什麼玩笑,沒個幾天幾夜,能做出一個解藥來?他捂住絞痛的胸口,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自從從火裏逃出來以後,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一直在翻騰洶湧著,似乎隨時要蹦出胸口一樣。
體內的力氣流失得越來越快,連站著都覺得腿腳麻痹不堪。
“嗯嗯……呃……”
酥軟藕臂攀上了他的肩頭,豐滿的胸脯磨蹭著他的背脊,並在他的耳邊嬌吟,萬分動情。
“紗兒……”沐之語強擠出力氣,把慕輕紗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取出細針,又再度為她施針。
可是床上的人兒並不打算配合他,不斷的貼近他,不斷的拉扯著彼此的衣衫,不斷的揮開他的細針。
細嫩的肌膚已經因為細針不斷刺進而滲出血珠。看來施針穴位是已經控製不住了。
紗兒,她這樣讓他覺得很無助和悔恨。
“之語……為什麼不給我?”光裸著上半身,慕輕紗抓著沐之語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紗兒……忍忍……”他不能……他不能的!
“之語……我會死掉的。”慕輕紗再度爬到他身上,這次因為他有些失防而能把他壓下。紅唇覆住他的唇瓣,小舌饑渴的探索進他的口中,手指也伸進了他的胸膛,肆意摸索。
沐之語不動不躲,身上的慕輕紗被情欲折磨得雙眼通紅,渾然不知自己。“之語……我會死掉的。給我啊……”
“紗兒,我不能。對不起……”
“為何不給我?”她發現,她的挑逗對他完全失去了作用。
不安到了極點,心口的刺痛揪起,她故意啃痛他的唇瓣。“之語……你嫌棄我……”
“紗兒!”沐之語抓住她一直往下走的手。“我隻有愛你,絕沒有嫌棄你之說。”
“給我……”她神智不清的在他懷裏軟弱無力,想爬也爬不起來。
“紗兒……紗兒……清醒下!”他捧著她的臉搖晃。“不要這樣。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你等等。”
哆嗦的脫下她最好一件遮掩物,看著她胴體的每一處細致的肌膚,吻過每一處美麗的軟弱,聽著每一聲甜蜜的吟哦。腦子的熱氣不斷往上衝,蒼白的薄唇濕潤,他抬手拭去從鼻子滴下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