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的骨灰由小豆帶回去鄉下安葬,由於慕輕紗懷孕在身,所以沒有跟去。但後麵約定,小豆就在小米的家鄉等慕輕紗去接她。
事過境遷以後,傷痛和陰影也已經駐根了。每日消極,緬懷是她現在的寫照,多愁善感的本質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後來君梓揚還在君淩風麵前告了狀,君淩風自然是不相信的。當得知發生的種種事情後,君淩風叫人把君梓揚關進了黑屋子裏。
懲罰有什麼用,失去的又不能回去。就算這個一個孩子,但是他也是個人,他害死的人將會用一生去懺悔。
深夜,身邊的人兒沉沉睡著。君淩風看著她甜美的臉蛋,良久,遲疑的、在額上印上一吻。
披衣下床,他走至庭院。
四月的春天夜晚還是過於清冷,他站在庭院內,靜靜的看著夜空。心中千絲百繞,各種複雜。
“淩風。”身後響起一聲輕響,君淩風轉過身。“清皓,你怎麼在這?”
“最近事物太過繁瑣,壓力很大。我把錦兒哄著睡了,才想出來喝幾杯。”看清君淩風的臉色有些怪異,藍清皓側頭。“一起吧。我帶了酒。”
兩人在椅上坐落,藍清皓一邊斟酒,一邊問:“你心事真重,眉頭都打結了。”
一口把酒杯裏的酒飲完,君淩風抿著嘴,似乎在想著怎麼開口。
藍清皓再開口。“還在為孩子的事犯愁?”
“一半。”君淩風看了眼藍清皓,又望向另一邊。“他害死了紗兒最喜愛的一個丫鬟。我倒不是擔心那孩子在黑屋裏會怎樣。他的生母把他教成這幅模樣,如果不讓他麵壁思過,恐怕以後會變本加厲。唉……”他“汁”了一聲,又道:“我擔心紗兒的陰影消不去,她現在負擔得很辛苦。”
“還是那句話,日子久了就會消弭。隻是你,這段時間還是別去找新住處了。孕期的女人隨時有生命危險。”藍清皓再給他倒酒。
“我知道。看著她這樣我卻無能為力……”他閉上眼睛,深呼吸。
“這樣吧,我們聊點值得愉悅的事情吧。例如交流下照顧懷孕娘子,我這邊呢,是有點心得的,你要不要聽呢?”
君淩風把酒飲下,靜默著。兩人緊緊對視。
他似乎觸中了什麼雷池了,藍清皓開口試探:“我看到你眼底還有更重的心事。這種情況下,你不是該也擔心輕紗肚子裏的肚子吃不吃得消麼?”他留意到,君淩風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提到慕輕紗懷孕的事,就算聊到身子上,也對懷孕此事不提。
“這個問題日後再交流。”
“這又是為的哪般?”
君淩風緊緊的抿著嘴,不開口。
藍清皓好氣的要開解清楚。“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我知道不該在意的,所以我打算今晚釋放一下情緒以後,此事以後就這麼埋下去。再也不提起。”
藍清皓也有些急,“現在這個大好環境,還有什麼事值得困人?”
“你不懂,換作你你恐怕也和我一樣。”
“事情與輕紗身孕這件事有關?”
“你在胡謅什麼?”
本來就一直留意著君淩風的神情,看到他表情比剛才更加奇怪,這才又試著推測。“你覺得孩子不是你的?”
“胡鬧!”盡管這個推測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看到君淩風突然站了起來,聲音還高揚了幾分,這次明白自己的話肯定是套對了。君淩風雖然冷冰冰,少神情,脾氣從來就很會控製。甚至讓他經常也察覺不到異樣,看來這件事情上對他影響不少。
藍清皓按住君淩風的肩膀,穩定說道:“淩風,你先別亂想。能不能把事情前因後果都說一遍。或許有轉機,有轉機的。”
君淩風不情不願的坐了下去,接過藍清皓遞過來的酒。“我不想去討論這件事。”
“好吧,我不提。你要怎樣,說吧。”藍清皓心內滿腹疑問,還是決定尊重他的決定。男人發生這種事,沒幾個可以忍受。
“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靜喝酒。”
“我給你帶酒。”說罷,藍清皓站了起來,大步離開庭院。
他捧著一大缸酒進來,剛打算就走,但是君淩風又把他留下。“清皓,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