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的火光更是把滿是喜紅映得更鮮豔,不算小的房子隻有一張鋪滿紅幔的床榻和一套桌椅。地上是狼藉的酒杯,鳳冠霞帔也滾成了酸菜。一個紅色身子正卷縮在床邊,而另一個僅著紅色裏衣、長發不束全披在腰上的身軀則盤腿坐在了桌上,背對著他們。被劃破的鐵門,還有一個被撕裂的大‘囍’字殘缺成幾塊掛在門邊,風一吹就跌下的那種。
“好熱……好辛苦……”光竹寧在床上難受的咬著嘴唇,身軀縮得更緊。
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光竹寧不是生病了,而是春藥發作了。劇本演多了,劇情都是這樣。隻是,桌子上這個人,這個人……
她幾乎能聽到心就要跳出胸腔,轉到了他——沐之語的對麵,看得一清二楚。
他雙眼緊閉,臉上的肌膚白得毫無血色,薄唇染得紅彤卻黯然。紅色的衣著、黑澤的長發,更讓他的美增添了一份妖豔。若是那對桃花眸張開來,怕是會讓人窒息吧!
沐之語聞到了熟悉的馨香味兒,他倏地張開眸子,就這麽與慕輕紗對上了眼。這一眸,遺落了滿室的光輝,璀然璨極。
“紗兒……”薄唇不自覺的噙起溫柔的笑容,風采四射的俊美。他伸出了手,卻在離她的臉蛋差毫厘的時候而頓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在發夢,所有不敢觸碎這幅美麗的夢境。
抽回再次迷失的雙眸,她也笑道:“之語,太好了,你也在這裏。”
沐之語怔住,他是不是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了。好多次都這麼夢到她,她的音容笑貌仿似就在眼前和耳邊神搖。
她忍俊不禁的道:“那個老怪物居然要你們兩個大男人成親,之前給你們的賜婚,她記得比誰都清楚嘛。不是看到你們的洞房花燭夜,我絕對的忘記了這回事了。真是的,第一次覺得那個死女人那麼好玩。太好玩,太有趣的事兒了!看到你們這副又無辜又莫名其妙的模樣,我就覺得好笑極了!對了,你們沒有發生什麼吧?還是……”她曖昧的打著眼色。
君淩風和廖澤岩不習慣她在別的男人麵前展露笑顏,還過度熱切的深深凝望。就像一個不小心的讓她走開,她的眼內就會隻有著沐之語一人一樣。兩人居然同時走向她的身邊,但是一左一右。沐之語甩了甩頭,再凝望,才驚覺不是在發夢!
慕輕紗望了望身邊的兩個男人,又看了眼沐之語。感覺三個男人夾著不好受,她走向床邊,毫不顧忌的爬上了床。“這小子種了春藥吧!”小手戳了戳他的身子。
混混沌沌中,光竹寧鼻端聞到一陣芳香,他想也不想就抱住了慕輕紗,把她壓在了身下,手也胡亂的往她身上抓。
這一下,還不等慕輕紗反應過來,身後的三男已然七孔生煙飆了過來。
一時間,寬大的床鋪上翻滾著四男一女,顯得空間狹迫不已。
“喂,之語,快給他吃藥啊。”
光竹寧被三男粗魯的壓在身下,四個男人又滾在了一起。
“我自己也中了藥,沒有解藥。”才一出口,沐之語才驚覺自己說漏了什麼。
“也是,你百毒不侵嘛。喂,你們輕點,輕點……壓壞他了。”慕輕紗拉扯著三男,見他們不為所動,最底下的光竹寧發出痛苦的低呼。“放手!不然我全部踢下床!”
這一下,才把三男喝住,他們抓緊了光竹寧,三人剛好緊挨著坐在一起,模樣憋屈而無辜。慕輕紗扶著細額,哭笑不得,快要被這幾個極品男打敗。再張望了一下。四男一女滾床鋪了,好豪放的古代生活!
“走了,走了。”她跳了了床,走開了幾步。
下一刻,光竹寧被摔倒了床鋪上,三男鎮定的走了下來。
慕輕紗轉過頭去斜睨著他們,“你們都不背是吧,那我來背好了。”她鬆了鬆肩,甩了甩腳裸,就要走來。
下一刻,三男都爭相要背起光竹寧。
“停停停,他本來就痛苦了,你們別玩了。還是我來背吧。”剛才是開玩笑的,現在她是認真的,實在不忍心小小受光竹寧被三個妒忌成性的美男蹂躪。
“不行!”三男難得一致的推開了她。
君淩風吃味而哀怨的睇著她,“紗兒,你現在最在乎他了是嗎?都不顧我了。”
沐之語委屈的望著她,紅紅才薄唇微鼓:“紗兒,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也不抱我一下了。”
廖澤岩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紗……我還是習慣叫你胭兒。胭兒,”
他們都無比認真,無比執著。慕輕紗那個壓力大啊,隻是不知道怎麼把話說得出口。之前她都答應過沐之語,要和他一起的了。後來,又反悔了。她連拿著剪子戳死自己這顆搖擺不定的心的衝動都有了。而她也沒有忘記,廖澤岩所受的極大痛苦,都是間接因為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怕是不會攪得時局一片混亂,俊男帥哥們都痛苦不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光竹寧扛出去。兒女私情的問題,出去再聊。”第一次,她敢愛敢恨的個性想要在感情路上逃避。這條路上,她卻出了軌……
經最高中央部決議,最後,還是由最大隻的廖澤岩把嚷著熱的光竹寧扛上了肩頭,大步而去。
在地道內走了許久,發覺越來越多的高手侍衛巡視,他們最終放棄了尋找,離開了地道。
慕輕紗氣得不行,明明已經快要抓住的奸賊,就這麼給跑了。這樣的局,也不知道再可以幾百年布置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