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堂內,樓萬胭心底不安,表麵毫無所動,隻是氣勢也收斂了些。
還好,人不多,隻有皇上、太後、和皇後,還有幾個侍候著的太監宮女。
她暗忖,老天不要又要玩她才好,就讓她安然渡過吧。千錯萬錯,都是陰差陽錯。自從來到這裏後,她的身上,從來就沒有好事發生過。黴事,衰事,壞事,爛事,什麼狗精貓尿都有。總之,老天就是不能讓她好好的過活下去。
什麼皇朝皇位,她都不想參與,她就是一個小女人而已。
很可笑的,就是因為她擁有了一個特異功能,她知道了很多事情。她的特異功能不知道是什麼侍候開始,總之,就算她在睡夢中,睡得很沉很香,就算她昏厥了毫無意識,還是……還是能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
就像之前青樓死裏逃生時,聽到廖嬤嬤和大夫的話,讓她逃過了一劫。也就像——她在山洞裏,聽到了那幾個老人的話。
鳳凰劫?帝皇命?她什麼都不要,隻要一個安穩的來世。若能求得神明,她希望她來生能安安穩穩,無憂無慮的過著。
有時候,天注定了,她是犧牲品,她就是犧牲品。她連擁有來生的機會都沒有,她能做到的僅僅是認命。
“可以開始了。”
皇上身邊的太監開口道,推過來一個錦盒,錦盒裏,有一枚又長又細的銀針。
樓萬胭望著手裏的銀針,她最怕打針了。好吧,這個不是借口,之前在地道裏,她嚐多了小針了。“父皇,我怕痛。”
皇後坐在金漆椅上,揚起唇角,樂禍不已。“是怕痛還是不敢?”
樓萬胭沒好氣的說:“就是不敢,怕痛所以不敢。你會理解字麵上的意思麼?我這人,說話是明著的,字麵上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不想某些暗著在話裏藏針線的人,非要別人拉扯穿。”
“紗兒,怎能這麼跟自己的母後說話。”皇上嚴厲的斥道。
母後!別讓她吐出來了好。覆上一副無辜的模樣,她裝得非常難受的低下頭。
“可以開始了。”皇帝也催她了。
她若無其事的望著四周一眼,然後對上皇太後。她眼內似笑非笑,這樣算不算和她打眼色?
“哀家……”
果然,太後出口幫她了,她付了幾分力度凝緊太後。可是,她剛才不是也懷疑自己的嗎?
“哀家認為,既然輕紗不敢自己動手,那不如讓旁人動手好了。”
呸!又是個落井下石的,她就知道,這個太後沒有這麼好心。
“呃……我自己來。自己來。”一般來說,人有四種血型。也就是說,她有25%的機會。其實,這個幾率很大的了。她應該會很好運才對。
手鎮定的拿著針,微微忐忑,捅向手指。
“慢著!”
果然,救世主駕到了。
樓萬胭轉過身去,臉上換上笑容。“太子哥哥,你回來了啊。”保住……清白了。
慕知恒走近她,手照慣揉著她的絲發。“父皇,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恒兒。”身上的藥力還未完全散去,皇後掙紮著想去看看自個的兒子。
慕知恒疑惑的神色一閃而過,走過去扶著母後。“母後,你又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的——好妹妹做的好事。”皇後板起臉孔。
“太子哥哥,他們逼我滴血認親,說我不是冒充的。”
慕知恒望著樓萬胭,半晌都不說話,表情捉摸不定,無法猜測他心內所想。太子哥哥,真的也看出來了?
“父皇,兒臣很清楚,公主是如假包換的小猴兒,不可能有假。父皇一直為國家大事操勞著,這些小事,不如就由兒臣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