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侍衛見著公主和國師從隱秘的樹後走出來,都已心知肚名。忙不迭的跪下行禮。誰不知道,公主和國師曖曖昧昧的關係,現在居然在敏感行頭上動土。還好公主和國師都是宮裏最不會發怒的人,他們的心才安了下來。
“皇妹,昨晚歇得可好?”慕均遙握著她抖得像抽筋的手指,冰冷的聲音少了一分。
“你個人妖......”這天還有沒有理,怎麼人妖也能做公主!她抽回自己的手,忿恨的瞪著他。
人妖?大家都說他是仙子,從來沒有人叫過他妖精。“皇妹,不得無禮。”
皇妹?這麽說,他是她哥哥。晴天霹靂!他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搞,這不是亂倫是什麼?“你居然.....你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
“你們下去。”形勢不對,何至適時的淡喚。待一幹侍衛離去,何至行至慕輕紗麵前,淡淡的行了個禮。
慕輕紗這才注意到這個同樣怪異的何至。原來,她以為的老人居然是個青顏鶴發的男子。他一攏銀灰色罩透紗修仙長袍,繡仙鶴,腰綁銀絲,腳蹬紋銀靴。滿頭灰絲亮如塗蠟,紫玉銀冠束起灰絲,二支銀簪子交插銀冠內,發髻折疊起幾層。膚色白如透玉,眉際間點上一點朱砂,清潭般的桃花眼放出的波光,仿佛能讓雜質清透,挺而不高、恰到好處的皓鼻,粉紅潤澤的薄唇。淡而不冷的神色顯出更加飄渺的氣質。又是一枚華麗麗的妖孽男啊!
什麼情況,是不是玩cosplay的?這個古代是不是美男泛濫啊!怎麼一個個都這般帥死人不償命!君淩風和藍清皓屬於俊美類,英俊居多;光竹寧屬於秀逸類,秀美居多;這個不知名的人妖屬於妖孽類,美得天花亂墜;這個國師也歸屬妖孽類,氣質居多,仙逸清透。
“你......你哪買的染發素?”僵豔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再這樣下去,她慕輕紗不是花癡都要變成花癡了。
何至還是那副清淡的神色。“啟稟公主。屬下的頭發是長期用腦,經絡受損,操勞而至。”
“操勞也能弄得這麽好看啊!你真是好運。”她哦圓了嫣紅的小嘴,一眼驚奇。他的頭發要黑不黑,要白不白,灰灰的真是好看極了。
“足少陰之經也,腎主骨髓,其華在發。若血氣盛,則腎氣強,腎氣強,則骨髓充滿,故潤而黑;若血氣虛,則腎氣弱,腎氣弱,則骨髓竭,故發變白也。公主,這是怪病,隻有可悲可哀之說。”何至知道她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所以她的看法和自己很大不同。如果可以,他何至何嚐不想黑發滿首!逆天而行的事做多了,自然就會受到懲罰!
不悅被喜歡的人漠視,慕均遙抓著她的手道。“皇妹,我們先回去。容國師在。”
猶如燙手山芋,慕輕紗慌忙甩開他的手。“你幹嘛!你連自己的妹妹都搞,你還是人嗎?你......你簡直禽畜不如!”火焰瞬間鋪滿眼眸,她咬牙徹齒的道。再次遇到他,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過美麗的緣故,之前的恐懼越來越淡,剩下的都是火焰。
慕均遙蠕動了下唇瓣,眼神閃過一抹不悅,遲疑了半晌才說。“你再口出粗言,我就把你辦了。”冷冷的警告,無波的神色,不悅完全被掩下。
這裏不是還有個外人,她不知道這個國師知不知道他是人妖的事,反正,有個外人,她就不信他敢在這裏又把她XO一遍。她一直都奇怪,為什麼被強暴了居然沒有人知道,如今終於水落石出了。原來他也是公主,他到底用的是什麼法子瞞天過海,以這個身份活在天下人的眼底。“我要去皇上麵前告發你!看到時候是誰狂!”說完,她就要拔腿而去。
眼前一閃,不知何時,何至居然來至了她的身前。“公主,請容屬下說一句。”
“你要說什麼?你知道些什麼?有什麼事,等我把這個強0奸犯治了再說。”她瞪著這個擋路的冒失家夥,吼道。
“公主知道的,屬下也知道。”
突然,她發覺國師的雙眼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彷能看清她,高深莫測莫過於此。“你知道什麼?”他頂多知道那個是人妖罷了。
“一個本就不屬於這片土地的人,何必擾亂曆史的秩序。依照大自然的規律,你會受到天譴。”就像他。
聽著他暗示的話,她知道他說的是她穿越過來的事。他怎麼會懂?他不是神棍?心境掠過一抹恐懼,她緊緊的睇著他。“你怎麼會知道?”
“天命所歸。”
“你為什麼要幫那個人妖?”
“無可奉告。”
“就算遭到天譴又怎麼樣?死有什麼可怕的,我又不是沒有死過。”她不屑的抬起下顎瞥著他,用下齒迸出話來。
“如果你認為君淩風也該和你一起犧牲的話。”
淡若雲煙的話飄過她耳際,淡得她幾乎以為剛才是錯覺,卻能打進她的神思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