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紗是被涼意冷醒過來的,她可不會沒淑女打個嗬欠,慵懶的美眸掃過四周。美眸呆愕,她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確定自己清醒著。這裏是哪裏?
她現在身處一個荒涼的空地,四周有一人高的草和巨大的高石,沒有山水。
天啊!誰來告訴她,她怎麼會在這裏?腦子中回旋所有記憶,她握緊拳頭,一股怒氣湧上頭頂,她要回去殺了君淩風那個魔鬼。他居然就這麽沒品的利用完她,就把她給扔了!她真是傻得可以!
漫無目的的走著,同時心裏把那個遭雷劈的混蛋君淩風“碎屍”。眼前終於出現了一些屋子。屋子裏升起了炊煙,她有些饑餓的隨便敲開一戶人家的門。
裏麵過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是個老婆婆,她一見到慕輕紗,兩隻混濁的眼睛也瞪大得不可思議。“老頭子,來看哪!來哪!這裏有個仙女!”
慕輕紗都笑得僵硬了,一頓飯下來,兩個老人看著她的眼神,混濁的眼,都散發出金光了。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走出去不安全,她把頭上唯一的一支玉釵脫下,送給了老婆婆。然後自己的秀發紮上一條布頭巾,借了一套粗布衣套上,戴了一頂老婆婆用來遮陽的粗布帷帽。問清楚回君府的路後,她滿意的向老人們道別。
無意的一回頭,看到兩個老人白發蒼蒼,但是相攜著站在門邊幸福的笑那種感覺,讓她心裏一動。青絲、白頭,就是這麽溫馨,不是嗎?
有時候人生就是會這麽巧,她低著頭顧著趕路,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頭上的帷帽掉落。她還沒來得及撿起來,那人立馬拉住她的手腕,驚喜萬分的大喊:“我的小公主,我的小心肝,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一連的驚歎可見這個男子非常的興奮。
她帶著疑問凝向那個看似對她很熟絡的男人,看起來不過十八的年輕公子。頭套紅珊瑚花素白玉冠,一身素白公子袍,腰掛白玉吊墜,腳蹬也是素白繡淺黃的靴子。他的五官非常精致,唇紅齒白,他的笑清澤得連陽光都自愧不如。“你......”
男子打斷她的話,不顧一切的把她擁進懷裏,“我的小公主,我眞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居然還能遇到你,原來何至國師算的都是靈驗的。”
她十分不適應被個男人抱著,而且還是個陌生男人。看起來這麽柔弱的公子,力道居然那麼大,她完全掙脫不開。“你幹嘛,你是誰?”眼下這情形,不是親屬就是情郎,不過看似後者更大些。
“我的小公主,聽說你差點就病死了。真是急死我了,如今看到你安然無恙,我這心才不急。我知道你失憶了,我是你表哥光竹寧。你娘和我娘是姐妹。”他急不可待的道清自己的身份,企圖消除她的誡警。“你知道嗎?我有多少話要和你說。我知道你一早厭煩我的囉嗦,可是,我眞的很想跟你說。你病重的時候,我幾次去君府都不得其入。君淩風那個該雷劈的混蛋,他是怎麼對你,他是如何辜負你。我都知道。”
“放開我!”這個時刻說什麼都沒有比放開來得實在。
“我的小公主,我不舍得再放開你了。”他隻有把她圈得更緊。
“你和我是不是不單隻表哥的關係?”她咬著牙,同時瞪著他的胸膛問道。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矮!
“我的小公主,你是不是記起來什麼了?”光竹寧興奮不已。
該不會?該不會是......她的“奸夫”之一?腦海裏突地躍出一些清晰的畫麵,一對牽著小手在漫步的小孩子;小男孩拿著糕點在喂小女孩;小女孩臉上蕩漾著開心的笑容;小男孩抱著小女孩......那個小女孩不就是她嗎?一陣黑暗,腦海的畫麵已逐漸模糊,直到消失不見。那個男孩?會不會就是麵前這個超級大帥哥?前身總是給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浪費她的腦力。這年頭,要靠食腦為生嘛,不好好保養怎麼行呢!“記起什麼?”她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光竹年俊逸的臉勾起一笑,回憶裏滿是甜蜜。“我們是青梅竹馬,也是......是最親密的情人。”光竹年和她其他堂哥不同,他沒有威逼過她。她們發生關係是在一次慕輕紗因傷心喝醉酒時,而發生的。而且,那是慕輕紗的第一次。說起來,光竹年和慕輕紗後期的放蕩也有關係,因為失了身,本就心灰意冷的慕輕紗,麵對其他表哥的威逼,心想著,這輩子,君淩風不會再碰她的了。若果,她能幫助到他,那麼,此身不換。
前身的記憶,這回沒有任何響應。現在的慕輕紗不知道過多的實情。眼前的男子,除了陌生,就是陌生,沒有什麼思緒可言。“再不放開,你就別怪我狠了。”她的臉被他箍緊在懷裏,她都喘不過氣來了。心內念頭一轉,身下絕子絕孫腳已經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