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清鐲(1 / 1)

終於結束了手頭的case,我抬手揉了揉酸澀腫脹的雙眼,收拾好資料,關上電腦,和不遠處仍低頭苦幹的難兄難弟們道了聲別,走出寫字樓。

此時,明月星辰皆已隱去,東方出現了些微的白色;清爽而又冰涼的空氣在踏出大門口的瞬間襲來,混亂的大腦一瞬間清醒,被壓抑住的熬夜的痛覺卻顯得更加清晰。

走進馬路對麵的咖啡店,靦腆的櫃台小弟看到我,輕快地打著招呼:"嶽小姐,又是剛下班?還是中杯特濃拿鐵嗎?"我頜首,"是的,謝謝"

動作麻利地遞過剛衝泡的香氣彌漫的咖啡,"嶽小姐,工作不能這麼拚命,會加速折舊的"小弟擔憂地看著我,"咖啡還是要少喝,下次我給你兌些牛奶"

清晨的街道,人少、車少,難得的安靜,整個城市被輕霧籠著,有些非真非幻的感覺。我不由放緩了腳步,似乎忘記了幾個小時之後還要和客戶見麵。

漫步在清晨的街道,呼吸著清靈的空氣,我突然之間迷惘,這般辛苦工作,為了什麼?

無良的老爸老媽,把剛出生的我寄放在親戚朋友處,夫唱婦隨去了非洲地質研究,研究了半輩子,倒把非洲當成了家,加入了聯合國人道援助組織,繼續留在非洲幫助土著人改善生活。倒是忘記了自己的女兒,最需要他們的援助。

小時候,好好學習努力,是為了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注;工作了,好好工作進步,又是為了哪般?似乎已是習慣,我總是不停地跑著,跑著。

是不是應該停一停了?多久沒有好好睡個飽覺,好好有個約會?

約會?容貌秀美的我,雖是三"高"女(高學曆高職位高收入),倒也沒被雄性生物避之唯恐不及,有著幾個追求者。

想到他們,不禁無奈。別人眼中,他們斯文、俊秀、溫柔、家世好,可我就是沒感覺;搞的死黨都開始懷疑我的性取向,擔心我何時對她下"毒手"…

我不知道什麼人我會有感覺,何時我才能有感覺,凡事隨緣吧。

"鐺"…一個有些破舊的手鐲,不知從何處滾到我腳邊。看得出來年代久遠,老舊的黃褐色,痕跡斑駁,靠近地麵的一段,也許是因為摩擦的原因,露出了一小截白色,很是清透。

彎腰拾起,前後左右都沒人,附近也沒有居民樓,應該不是別人不小心掉的。

我摸索著那截透亮的白,指尖有股暖意,很是喜歡,戴在手腕上,大小正合適,"就當天賜的好了"我不喜歡佩戴首飾,"從今天開始,你就榮升我的第一號佩飾了,請多關照"俏皮地吐了吐舌,任是同事看到此時的我,隻怕要驚呆。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倒不急著上床見周公,找來軟布、牙膏,慢慢擦拭,終出來一個白色鐲子,燈光下反射著清冷的光,白中夾雜著霧狀的褐色,似年代久遠;鐲子並未閉合,有一截斷口,斷口處有著獸狀花紋,很是精美;摸著觸感溫潤,非玉非鐵,敢情我是撿到寶了。帶上鐲子,我和衣躺下,很快睡去。

須臾,鐲子慢慢發亮,之中的霧狀褐色漸漸溢出,纏繞在佩戴著的手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