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瞧著王清源嘴巴鼓蕩著費力嚼吧,一邊嚼吧一邊漏著,咬斷的麵條順著下頜又流回到大盆碗裏,雙手捧著臉盆大的碗,長大著嘴巴,沿著碗沿咕咚咕咚的喝湯,濃香的麵湯在他那張塞滿麵條的嘴巴和大盆碗裏暢快的來回遊蕩,咬成細末碎屑的麵條混在濃湯內,從他的嘴巴流回到大盆碗裏,然後某位意圖勾引他的同學又吸溜一聲,將混在濃湯內的細末碎屑麵條又從碗裏吸回嘴裏,麵條和湯,在一張嘴巴和大盆碗兩者之間進進出出,反反複複。
“嘔!”
胖子實在不敢再看下去了,吃麵條吃成這個德行,這TMD太惡心了,太能造了。他不再瞧那盆惡心的麵湯,鬱悶的跑到冰箱拿出一袋鍋巴啃食,無奈問道:“你把我叫來幹啥,最近機械風暴杯要開賽了,我還要練習呢,不然拿不到獎金,那可是3000大洋,我時間寶貴,有話說,有屁放。”
王清源一聽說胖子問自己正事,將大盆碗咣當一聲砸在吧台,地動山搖o(╯□╰)o,他隨身掏出一枚移硬盤插在胖子的電腦USB接口處,點開,畫麵內是一個ID為殷勤小丸子的蘿莉元素的一場場比賽,輸多贏少。
胖子再次鬱悶道:“這不是給我大名鼎鼎的小丸子丟臉嗎,我在跨區PK場也是不大不小的一個腕,你借我的元素號給別人練習,也找一個技術好點兒的,這個技術菜樣!嘖嘖,太給我丟臉了。”
王清源嗬嗬一笑,和藹可親道:“技術好的,要用你的號找虐?我叫你來,就是要你傳授傳授經驗,教教她。”
胖子比了個中指,一臉鄙視,道:“求我還宰我,某人誠意不足啊?”
王清源從吧台拿出一卷紙巾擦拭嘴巴,掏出兩根渡江,遞給胖子一根,自己一根,掏出打火機給胖子點燃,然後自己,呼了一口煙圈,靠在椅子,懶散無所謂道:“愛教不教,別以為你能耐,還不是我手下敗將,我就不信我教不會一個三流選手,雖然女孩子笨了點。”
胖子吧嗒吸了一口煙,因為劣質香煙的嗆鼻煙味,咳嗽幾聲,不過心裏卻是暖暖的。有人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話擱在現代,大致會顛倒一下,大多數人在女人和兄弟之間選擇了前者而拋棄了後者,為女人插兄弟兩刀比比皆是。
他很久以前也以為兄弟這個詞語已經過時老掉牙了,直到遇到王清源,他和他是三年的兄弟,所以他更能明白如今的王清源遞給自己這種二塊半一包的渡江意味著什麼。那件事以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蟄伏在這座小縣城內,開始喜歡鑽營圓滑,和他相處過的人都會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容易相處,因為他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對待別人總是抱著微笑,即使你罵他幾句都無傷大雅,他不跟你計較,但是隻有真正被他當成兄弟的人才會明白,他公式化的笑容背後意味著什麼,兩塊半一包的渡江和幾十塊一包的紅黃兩者孰輕孰重?胖子一直以為渡江更重些。
“女孩子,漂亮不?多大?三圍是多少?什麼類型的,是溫柔可親的,還是火辣激情的,短發還是馬尾辮,嗯嗯,最好不要太高,別太胖,和我一個德行,站在一起不搭配。”
王清源不理會胖子的喋喋不休,一轉頭,繼續研究韓國OGN聯賽的PK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