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我看到咖啡廳要轉讓的消息。咖啡廳的女主人是個單親媽媽,孩子剛出身幾個月他的丈夫就出車禍去世了,她一個人經營這家咖啡廳又要帶小孩有些力不從心。

我把這家咖啡廳盤了下來,沒有改裝修,沒有改名字,什麼也沒有改,依舊是原來的樣子。

咖啡廳的女主人偶爾會帶她的女兒過來坐坐,她說她對這家咖啡廳有感情,她對我說謝謝,謝謝我沒有改變“好久不見”咖啡廳的原樣。

我笑了笑,我守這家咖啡店,因為我在等一個女孩。

無辜,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這家街角的咖啡店?

日子,一天一天帶著我的思念匆匆而過。

兩年又過去了。算一算,無辜離開廈門已三年。

廈門的木棉花又開了,大朵大朵火紅的掛在枝頭。

小芹,也就是原咖啡廳女主人的女兒,她長得很快,兩歲多的她見到我總喜歡叫我“爸爸”。也許她真的很想要個爸爸。

她的媽媽告訴她那不是爸爸,是叔叔,但她一聽就哭了:“騙人騙人,媽咪你騙人,他就是爸爸,就是爸爸。”

此後,我就成了她的幹爸爸,她常常跑到咖啡廳來找我,讓我教她寫字,我教她寫她的名字:陸芹。

此外,我還教她寫李無辜的名字,李無辜,那三個字她總是寫得歪歪扭扭,寫完後還笑著仰頭問我是不是寫得很好看。

“嗯,很好看。”我盯著那三個字苦笑著答道。

“爸爸,這三個是什麼字?”她仰著頭稚氣的問我。

“李無辜。”我教她。

“哦,李無辜,這也是名字嗎?”

“嗯,是啊。”

當我如往常一樣牽著小芹的手跨出咖啡廳門口時,我卻看到了她,隨即我僵立在原地無法動蕩,我緊緊的盯著她,生怕眨眼間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的目光透過空氣相遇,她看著我揚起嘴角笑了,她說:“林涵,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也想說好久不見,但我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小芹搖著我的手仰著頭問我:“爸爸,漂亮阿姨是誰吖?”

沒等我回答,無辜笑著轉身,留給我一個遠去的背影。

“她叫李無辜。”我喃喃著答道。

“爸爸,漂亮阿姨就叫李無辜嗎?就是你教我寫的那個名字嗎?”

“嗯,是啊。”我癡癡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回答小芹。

一個星期後,蘇雪琳挽著一位男人的手進了咖啡廳,那個男人寵溺的看著她,他是愛她的,而蘇雪琳也滿臉幸福。她笑著和我說:“涵哥哥,好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