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愛恨情仇(1)(3 / 3)

我注射興奮劑,是在家裏,我發現我家的保險箱裏竟然有很多,我開始隻是好奇,後來就上癮了。我爸媽也沒說我,後來我吃******,他們也是知道的。

當時我是真的被震撼了。她搖了搖頭,眼睛閉得很緊,一條條紋線交錯不定。

而那個男人,竟然是她的繼父,他發現林小筍在舞廳吃了******,竟然起了歹心。

我將她病房的門帶上了,我告訴自己,我不是壞孩子,我有愛我的父母,和一個實質純潔的心靈。

第二天,我在醫院門口見到了喬。

他穿得很隨性,看見我後驚訝了一聲,你怎麼穿成淑女了。

我抿起嘴,說,我並不是壞孩子。

他的手上還有一束花,我邊笑他土,邊拉開了房門。

病房裏格外冷清,微風將窗簾吹向了病床,隻有一個單人枕頭靠著疊好的棉被孤零零地躺在上邊,我朝他看了一眼,正巧有個護士走了進來。

我連忙抓起了護士的手,請問這個房間的病人呢。

出院了。那個護士將正扶著的一個病人帶上了病床,冷冷地說。我隻好打她的手機。

通了。我欣喜地拉著喬的手搖了搖。

喂,你在哪啊,你怎麼可以一聲不響就出院呢。我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問起來,對話那頭的傳來一陣幹淨的流水聲。

徐州。我的家鄉。你不用來找我了,我想好好過以後的日子。她說後便掐斷了電話,我愣在一頭。

喬扶起我的肩,讓她走吧,她應該有新的生活。

他的頭發有點亂,我覺得我的心也有點亂。

那天,是我最後一次逃學,我跟喬去看了海,看了郊外,他的手很溫暖。以至於我認為,隻要有了這雙我,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我覺得,這是我的初戀。

有一段時間,我跟喬之間打起了無厘頭的冷戰。

他沒有再跟我聯係,我也不敢去打擾他。

後來,我終於堅持不住了,去了那個歌廳。當天是下著小雨,頭頂的雨珠浸入頭皮,我下意識地縮起了身子。

自從林小筍的那件事過後,這個歌廳就變得名聲大振,這件事也被鬧得沸沸揚揚,以至於後台的角落裏不再有人光顧,角落的周圍也是。

我躡手躡腳地走向舞廳後門。

竟又是那個令人作嘔的場麵。一男一女正纏綿悱惻,衣衫襤褸,周圍沒有圍觀的人,應該是說,整個舞廳都很安靜,空無一人。

雨從窗縫裏鑽了過來。

我告訴自己,我是個好孩子,我有愛我的爸媽,還有一個至今都純潔的心靈,可是,我愛上了一個壞孩子。

喬放大的側臉在白日的強光下一覽無遺,我承認我失望,但我沒有哭出來。

我大叫了一聲,便奪門而出。

真的沒什麼好哭的。

我任性地換了手機號。還有家裏的座機號。還有QQ號。

隻要是通訊工具,我就將自己留下的痕跡吃幹抹淨。

這樣就好了。我苦笑道。

雨下了整整半個月,剛停,太陽便奪了先機。

家裏的一些髒衣服終於得到了解脫,我安靜地站在涼衣台上,伸出雙手,微風在耳角股股地叫喊。

是的。我又不知羞恥地想到了喬。

他對於我來說就好比******,吃了,既不能吐出來,也消化不了。也許我已經上癮了,也許我是自願上癮的,我會瘋掉,我會幻想,我會從樓上跳下來,再安全降落。

從樓上跳下來,再安全降落。

突然,風的聲音似乎成了翻江倒海的浪濤,急劇地刮過雙耳,又沉重地落在背脊,不是輕飄飄的,是要命的難受,連吸氣都成了呼氣,明明一萬個想活過來,卻又在不自主地將自己憋死。

溫澤就是在那個時候跟我碰到的。他把我從死神手裏求了回來。

我們是生死之交。

我記得,他的懷抱就跟冬日裏的雪花,乍涼還暖。

再見到林小筍。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我們已經不再是彼時的自己的,我退化到了生長期,而她亦如此。

這本書,是我在記述我跟她的日記時,整理出來的。

1個星期後,我們又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她將服務員的位置空了出來一半,我在那監工。

你交了男朋友沒有。她無意中問起我,我仔細一瞧。發現她正在看饒雪漫的糖衣。

我笑了笑,我不是剩女。

是誰啊。

喬。我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又有些驚訝,正想再解釋時,書店裏來了位客人。

回家後,我傻笑了一陣,溫澤正坐在客廳裏,見我這樣,將手中的書拍在我的頭上。

啊。我叫了一聲,馬上又裝作陷入沉思,

瞧你一驚一乍的樣子,他將我耳朵揪起來,說,是在想哪個男生,有我帥嗎。有我多金嗎。

溫澤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眼裏卻流露出幾分好奇心,他怎麼這麼沒安全感。我將他手中的書收起,抓起他的手細細揉捏,我說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等到有一天我再發現比你更帥的人時,我已經愛上你了。逃不掉了。

窗外的陽光灑進了客廳,溫澤的臉像是畫上了半麵妝,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裏卻平靜如水。

我將頭垂了下來。眼眶裏溫熱的液體四處流溢。

溫澤。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幹嘛。他硬邦邦地應了一聲,見我不答,索性將頭垂得比我更低,你怎麼哭……

我將臉貼了上去,眼淚的鹹緩緩地穿過我跟他交融的唇,我兩手靜靜地環住了他的腰。

秋天這回是真的來了。

等回的愛

一九八八年臘月初五,淩晨五點,漫天的飛雪,似乎要吞噬整個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