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葉之淵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周軒坐在椅子上，埋頭喝著粥，也不敢看著對麵的人，直覺得想挖個洞鑽進去。
下午的時候才聽著李洺說了一些話，結果不久就被抓著去滾床單了，怎麼想怎麼對麵的人都應該知道——兩個長期保持有著肉體關係的兩個人關在房間裏幾個小時不出來，還時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應該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周軒努了努嘴，低著頭像是風一般的站了起來，又像風一般的閃進廚房。看著鍋裏麵黃橙橙的軟糯的粥歎了口氣，然後又慢騰騰的舀了一碗玉米粥——那是葉之淵專門吩咐Ada給他準備的，周軒總覺得Ada肯定也知道些什麼了，所以連帶Ada，周軒也抬不起頭來。
以前雖然家裏麵也會有些鍾點工什麼的，卻並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至少不會在明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之後出現在他麵前。
雖然他在朋友麵前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可是骨子裏還是不能接受這種類似被窺伺著的感覺。
可是總不能一直躲在廚房裏吧？
偷偷喝了幾口粥，周軒差點沒被燙傷，抿抿嘴，周軒複又像風一般的速度爬回自己的位子，看也不看一眼像是門神一般守在他跟前的兩個人。
“周軒，你用不著喝的那麼急吧？”李洺蹙了蹙額，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突然說道。
“啊！哦。”於是，周軒放慢了速度。
“你是不舒服嗎？”
“是啊是啊！”連著Ada也附和道，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您今天很奇怪。是胃不舒服嗎？葉先生有交代過......”
“不是~”周軒不得不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我沒事，隻是有點餓了而已。”
好在Ada也沒再為難他，見他的確好像是餓了，笑著又去盛了一碗湯出來。
李洺看著他，也靜默了下來。半響突然開口：“是我說的話讓你不自在了嗎？”
你知道還問......周軒苦笑著，好想脫口而出告訴他你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在我麵前晃悠啊！！！正為難著，突然門口傳來聲響，是葉之淵回來了！
周軒腦中一震，連忙放下碗筷跑到了門口：“你回來了！”聲音之興奮，讓葉之淵都不得不抬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周軒卻沒理會他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還殷勤的接過葉之淵脫下的西裝。
“Ada呢？”葉之淵疑惑的看著他，顯然對於他突然的熱情有些消化不良，打量著說道：“怎麼，今天你成小男傭了？”
“不就拿個外套，至於嘛！”周軒翻了一個白眼，攬著衣服放到了架子上，卻也沒有走開。站在旁邊等著葉之淵脫鞋，解領帶。
葉之淵更加困惑了。“說吧，你是闖什麼禍了？”
“闖屁啊！”周軒推了推他，示意他趕緊走，“飯菜都要冷了，你給我手腳麻利點。”
走到餐桌的時候，李洺站了起來，朝葉之淵點了點頭。而Ada早就把葉之淵需要用到的餐具準備好了，正工工整整的擺在主坐上。
葉之淵微微一笑，敲了周軒的腦袋一下，解開袖子邊的扣子去洗手。
.....
飯桌上異常的安靜，靜到隻能聽到碗筷碰撞發出的輕微的聲音。
周軒安靜的扒著粥，瞅了葉之淵一眼，也不是不高興啊。
“傻看什麼？”葉之淵敲了他一下，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肉放到他碗裏，轉身對李洺說道：“老頭出手了。”
“之前葉之垣做起來的勢力倒是讓他利用了，集中攻擊了我們幾個主打業務。”
“boss。”李洺看了周軒一眼，“工作上的事情還是等吃完飯再談吧。”
“沒關係。”葉之淵抿了一口湯，坐定才緩緩說道：“就讓他聽著。”
那個他，很明顯是指他——周軒。
周軒愣了愣，抬起頭來。
“房地產那塊他已經插手了，隻是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阻礙。”葉之淵說著，微微蹙眉，“葉之垣並沒有把他在中南亞發展起來的勢力放權，相反還在旁邊做了些阻攔。嗬，你說這兩個人究竟在幹些什麼？”
“boss，葉之垣並沒有太大的意願與你作對。”李洺抿了抿嘴，正經的分析道：“之前在業務上雖然有交叉地帶，他也曾幾度拿我們想要爭取的項目開刀，可是他做的項目卻與我們並不對等。雖然一方麵看來他是靠打壓著我們做大分羹的，可是實際上卻也跟我們的贏利不相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