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傭人進來說顧勳出門了,我才從出去吃了口飯,吃完了後回去躺著。
就這樣過了好多天,他每天早早的出門,晚上很晚才回來,回來也沒有再來過我房間。
一直到顧老爺子又打電話來,說是單獨找我談談,我才又見和他見了麵。
不過這次他恢複了之前的冷漠,看我的眼神像是從來沒有見過我一般的冷漠。
他坐在顧老爺子的書房一角,我朝著顧老爺子點了點頭。
老爺子沒有說話,指了指沙發。
等到我坐下,他才喃喃的說了一句:“你現在住的房子歸你,車也歸你,但是顧氏集團的任何一家公司,你都不可能帶走。”
隻有車和房子?那我嫁給顧長林還有什麼意思。
我要的不過就是可以保我後半生不愁吃穿罷了。
可誰知道他們竟然在長林死後如此對待我,連一分利都不肯讓給我。
坐在角落的顧勳還是傲然的樣子,沒有表情。
前幾他不是還幫我說過話嗎?今天怎麼就不肯多說一句話了?
難道是因為他今天來了的緣故,老爺子才會沒有一絲忌憚的和我說這些話?
不過就是那天早上讓他滾蛋,他至於這麼記仇嘛?
心裏想著不禁冷笑了起來。
如此假惺惺的人,給我心裏點起了火,又狠狠的給我熄滅。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忍讓了,這一年裏我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
“如果真的這樣,我就隻能上訴了。”
不卑不亢,說了我想說的話。
“你進門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顧家不是你想來就來的。不要貪得無厭!”
顧老爺子表情扭曲,一隻手重重的拍響桌子,氣勢如山。
“我和長林夫妻關係是正當的,那財產我也可以應該拿到屬於我的那一份,你想讓我就這麼離開,我告訴你們顧家,這是不可能的!”
說完我拎起了自己的包,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這座房子充滿著令人討厭的氣息,不管是顧勳也好,還是顧老爺子也好,他們這些人都留著冰冷的血液,毫不在意別人的生死。
一路走著,身體不知道怎麼止不住的發抖,這些天我總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一個沒忍住,我趴在顧家門口的花壇上吐了。
從腳底到頭頂,每一個細胞都像要脫離身體那般難受。
就在我快要暈倒的那一刻,身後一個大手扶住了我的腰。
“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是顧勳。
我討厭他這般假惺惺,討厭他觸碰我的身體,我擺了擺手。
可當我剛要往前邁步的時候,像是什麼東西擊中了腦袋一般,眩暈襲來,忍不住的又吐了起來。
下一秒鍾,我沒有了力氣,徹徹底底的倒了下去。
在我閉眼的那一瞬間,我竟看到顧勳著急的模樣。
他大聲呼喊我的名字,不是叫媽,而是叫我安若。
這樣的他讓我有些熟悉,可腦子就是像停掉的鍾擺,怎麼都轉動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