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尚王府外,跪著一紅衣女子,發絲披散,臉頰發白,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憫,然而,守門的侍衛隻是盡職的挺直了身子,直直盯著它處。
“君兒,你何必在這裏受這種苦,跟我回天庭,讓其他人來魔族算了!”
“滾!”月思君冷冷的瞪了一眼說話的紫鈺。
紫離恰巧在旁,怒道:“月思君,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對皇兄這麼說話!”
“閉嘴!你不許這麼說君兒。”紫鈺吼了一聲,然月思君隻是冷哼一聲。
一直出著陽光的魔族忽然陰雲密布,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
月思君淺笑,老天爺都幫我。
“尚哥哥,君兒真的錯了,你不要把君兒趕走好不好,君兒從小到大就喜歡著你,從來沒有變過心,我知道,你已經不可能像當初那般對我了,但君兒真的不在乎,君兒真的隻想待在你身邊就好了,尚哥哥……尚哥哥,你相信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紫離冷漠的看著月思君,她此番話,或許真話也包含其中,但他就是厭惡這樣的月思君,死纏爛打的,還得獨孤尚不能幸福,還有臭丫頭……
越想越怒,若不是紫鈺還在,他早就上前殺了這女人了。
小雨打在肩頭,紫離莫名的心頭一震,這是為什麼呢?
低頭看向雨水,竟是大片的血紅色。
此時府門口獨孤尚快步走了出來,月思君眼中希翼一閃,“尚哥哥,你終於出來見我了。”
獨孤尚隻是淡然一瞥月思君,衝紫離道:“這是逆天術法,是冥族的禁術,恐怕是夙妖催動的了。”
“這小子不要命了?”
“獨孤噬寒應該已經去了,我們也去一躺吧。”
獨孤尚的不理睬猶如在月思君心頭潑了一盆冰水,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她甚至連裝模作樣的氣力都失去了,呆呆的看著獨孤尚與紫離並肩離開。
尚哥哥,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心口猛地劇烈跳動去了,一抽一抽的疼痛折磨著月思君的理智,鳳雪憶,都是你,都是你!
忽的怒極心頭,一口鮮血噴出……
人間,江南。
夙妖點了驚藝的睡穴,帶到了偏遠的山洞。
山洞外,鳳雪憶牽著瞳瞳望著寬敞明亮的山洞,隻見夙妖扶驚藝盤膝坐下,口中不知道念了什麼咒語,手勢快得晃眼。
天空朦朧的下了血紅的小雨,瞳瞳仰頭,“母後,那個叔叔要做……咦,這雨怎麼是紅色的?”
鳳雪憶莫名的不安起來,古籍記載,冥族有一禁術,施咒之時,各族血雨不斷,難道夙妖施的就是那禁術?
心底不由得又喜又憂,夙妖是看清了自己的心了,如此,也算是好事吧。
“瞳瞳,你到這四周找個避雨的地方,別過來打擾了你爹。”
“爹?”瞳瞳反問了一聲,“母後是說,那個叔叔就是不要娘親的那個父親嗎?”
鳳雪憶啞然失笑,“是的,快,找個地方避雨。”
“哦。”瞳瞳點頭,走幾步回一次頭的打量山洞內的夙妖,眼神頗為好奇。
直到鳳雪憶揚揚手,她才快步離開,竄入了不知道那塊石頭下。
鳳雪憶守著洞口,忽覺四周氣息聚集,麵色一冷,偏偏是這個時候來,真是煩人。
來人與在公主府刺殺她的人一般,穿著黑衣,眉眼冒著冷冽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