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
王然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沉默不語。
中年男子還是搖頭道:“不行,雖然你這樣說,但是它還是不可以留在這裏。”
王然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迷惑飛蛾,低聲道:“等她醒後,我會帶她走。”
楊業從一邊走來,怒視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王然站在迷惑飛蛾前麵,盯著他道:“我可以保證,不會讓她傷害到村民。”
中年男子看著他,歎道:“王然,這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假如讓別人看見一頭野獸呆在這裏,你知道這會引起什麼事端嗎?”
王然沉默著,終於道:“好吧,我會帶她走的。”
楊業盯著他:“你對這頭野獸是怎麼了?她可是我們的敵人啊。”
王然道:“你也聽到那頭熊所說的吧?她隻是被利用了。”
楊業怒道:“你是傻瓜嗎!那頭熊要殺它!等那兩個人被他殺死了,然後就會來這裏找它!你這是引火上身!”指著王然身後的迷惑飛蛾。
王然低聲道:“我知道了。”將迷惑飛蛾背起,站到窗前,打開窗,從中閃了出去。
楊業想要阻止,中年男子伸手擋住了他,道:“算了。梁大人那邊,你去看一下吧。”
村外,一處偏僻地方。
王然將迷惑飛蛾放下,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隻覺得身體一陣虛弱。
那兩顆贏王給的丹藥,他卻是給了楊業和迷惑飛蛾服下。楊業和他一樣,隻是遭受了七彩之熊的一擊,所以也是很快就恢複過來了。而迷惑飛蛾卻是遭到了七彩之熊的重創,哪怕是服下了贏王給的丹藥,現在也是處於昏迷狀態。
突然,他眼前一驚,就是出現了兩個人影。他抬頭一看,鬆了口氣,道:“幸好你們沒事。”
白平有些驚奇的道:“嗯?難道你認為我們會贏?”那種情況之下,怎麼看都隻是垂死掙紮。
“不。”他搖頭,說道:“我在那裏見到了一個女子,我覺得她可能會幫你們。”
白平點頭道:“原來你也遇見她了。不過······”看著王然身邊的迷惑飛蛾。
贏王站在一邊,這時冷冷道:“看來你對這野獸情有獨鍾啊。”
王然搖頭道:“我隻是覺得,她和我有點像。”低頭道:“以前,我也遇到過那種情況。”
白平知道他指的是迷惑飛蛾被七彩之熊利用的事情,隻是對方分明是一頭野獸,這和人族一牽扯,就顯得有些別扭:“她隻是一頭野獸而已。”
就像七彩之熊所說的,即是不同的種族,與他何關?
王然見到白平如此說道,不由低頭沉默。隻是突然聽到贏王質問的聲音:“王然!既是你心中的道義,為何你現在又不能堅持?”
王然不由抬頭看向贏王,隻見他滿臉審視,話語在心中激蕩:道義!堅持!
他沉默了一會,低聲道:“多謝。”然後將迷惑飛蛾背在身上,突然身體一頓,強忍著傷痛,身法一轉,就是遠去。
白平見他身體有傷,欲要阻止,贏王冷冷道:“你要阻止他的道義?”
白平也是冷冷道:“你的藥沒什麼效果啊。”
贏王冷冷道:“去那村子看看,就知道了。”說著,身形一動,往李村裏奔去。
白平搖搖頭,隻好跟上。
兩人到了村子裏,中年男子就是迎上,臉上滿是著急:“玉泉之水呢?大人快要不行了!”
知道事態嚴重,白平兩人也不耽擱,直奔村子深處。
到了門前,楊業剛從門裏走出,見到兩人,臉上大吃一驚:“怎麼!你們!”
白平對他微微一笑:“還活著,對吧?出乎你的意料?”心中對這人起了厭惡之情。
他立刻臉上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怎麼會呢?我是太過高興了。”
贏王不管他,徑直往房裏走去。
他麵色一變,道:“不可以!”
贏王腳步不停,理也不理他。
見此,楊業咬了咬牙,突然功法一起,出其不意的往贏王身上打去。
中年男子一呆,意想不到他會出手。但是白平卻早已防備,此時身法“閃動”一動,往楊業手中青色功法撞去,隻是手中已是多了白玉之光,兩者一抵消,然後他又是右手凝聚起白玉之爪,往楊業肩上一抓。
中年男子這時回過神來,將白平的攻擊擋住,急道:“住手!現在不是打鬥的時候!楊業!你幹了什麼!”怒視著楊業。
楊業在他那眼神之下稍有畏懼,隻是立刻又是一動,這次卻是往身旁的中年男子攻去。
贏王冷冷道:“敗類!”剛想手中一動,卻見白平已是殺氣一起,手中一擊。
“金之鑰”插在楊業身上,他隻覺得力量越發遠離,身體開始發冷。“你···”他盯著中年男子,目中含恨:“為什麼!要幫這些外人,卻不幫我······”眼中已是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