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小兄弟。”一臉蒼白的拉布有氣無力的對炎華說道,修達的那一掌已經幾乎震亂了他體內的血氣運行,而且掌內的真氣似乎帶有奇特而持久的破壞力,久久的停留在拉布的體內,不住的震蕩著拉布的五髒六腑,連拉布自身地級高階的武者鬥氣都無法徹底的驅散這股力量,可見這股真氣的詭異和強橫了,而這個結果就是直接導致拉布本來無比強悍的身體一直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穆塞大人曾經告訴我,越險惡的時候,越不退縮的武者才是真正的勇者,而你剛才表現出來的勇氣讓我很敬佩,幫助你是應該的。”炎華說著,一直手拉著拉布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扶住拉布搖搖欲墜的身體。拉布的身軀實在太大了,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巨大的身軀異常的沉重。幸虧自己在軍營裏鍛煉了四年,要是普通的人,根本無法承受拉布的重量,更不用說還摻扶著他走了。
拉布猛然聽炎華提到穆塞的名字,身子不由輕微一抖,用疑惑的神色看著炎華的臉。試圖想從炎華的臉上得到什麼。
炎華好象沒有察覺到拉布身體的變化,以及他盯著自己的目光,依然看著前方扶著拉布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月光下,炎華英俊而略微有點稚氣的臉上充滿了真摯,專注的目光始終看著前方的道路。拉布看了許久,也沒有從炎華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的不自然,眼睛裏懷疑的眼光慢慢的消散開來。
“我們應該怎麼走。”炎華看著前麵分開的道路忽然問道。從“花月樓”裏出來,已經是大半夜了,大街上早已經安靜下來,幽靜的月光讓無人的街道上此時顯得愈發的冷清。
“從這邊的小路饒過去,筆直走到頭,到‘西裏布’旅店門口就行了。”拉布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直到確定沒有人了才小心的鬆了口氣,然後指著旁邊的一條小徑對炎華說道。
炎華看著昏暗的小路,悠長得好象看不見裏麵的盡頭,仿佛帶著一種恐怖的氣息。可是他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扶著拉布就直接走了過去。
拉布的眼中爆出一點異樣的讚賞,心裏為炎華的果斷而驚歎。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要其他人陪自己要走這樣的路,都會不由自主的考慮一下,因為在哈克城這樣人群混雜的貿易城市,由於以利益為主,難免與人少不了爭執甚至結怨結上仇人。所以夜間走這樣偏僻的路是極為不明智的,萬一碰上仇家的刻意埋伏偷襲,就是本身有強大的實力做保證,也是十分危險的。剛才他聽到炎華提到穆塞,還小心的戒備了一下,畢竟,現在穆塞的名氣太響亮了,梵塞的一戰的完美勝利,到底是如何將薩拉斯第一軍團在短短半天跨越兩日距離這個謎一樣的答案至今其他國家的人都無從知曉。這樣看來,誰知道炎華又是不是穆塞派到哈克城打探情況,是穆塞為了對哈克城發動神鬼難測的進攻而探聽消息的人呢?畢竟,穆塞的身上,實在有太多不可思議的謎。要是那樣的話,身在哈克城的自己,一旦戰事起來,肯定也免不了遭受波及。
可是拉布通過剛才的觀察已經看得出來,炎華雖然用布包著一把劍,可是他感覺不到炎華身上流動著哪怕一絲的真氣,拉布雖然隻是個地級的武者,可是他對自己的眼力還是非常有自信的。除非是絕世的強者,可以隱瞞了自己的氣息流動,自己才有可能感覺不到,而這樣的強者整個水月大陸也數不出幾個,就是有也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降低身份來幫助自己。況且,看炎華的年紀,也不可能擁有那麼高深的實力。由此,拉布認為炎華隻是個普通的商旅,而手中拿的劍是為了做個擺設,是為了必要的時候防身用的。
同時,拉布心裏暗暗想到,這樣的一個普通人,居然能夠見義勇為幫助受傷的自己。而且聽到自己指著漆黑的小路,象是完全不知道哈克城的凶險似的,沒有半點的憂鬱便照著自己的意思去做。這分過人的膽識,即使是自己,在惹了哈克城城守的兒子這樣大麻煩的情況下,也可能不敢這麼做。這個青年人,就憑這份膽識,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為自己的國家芭沙爾王國效力的話……
拉布這麼想著,心裏漸漸生起了拉攏炎華之心。
其實拉布的推測有一半是正確的,炎華沒有一點真氣,可是如果單論劍技,至少也是大劍師的水準,甚至接近了聖劍師。因為穆塞這四年來把自己所有劍技全部教給了炎華,而穆塞自己本身就是個聖劍師級別的劍士,一個聖劍士級別的劍士親自教出來的學生,用劍的技巧絕對不會低於高級劍士的水準,除非那個學的人是笨蛋,而炎華本身驚人的領悟能力讓他對於劍道有了更深的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