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護士將月醉移到病床上,簡單的檢查過後便離開了。
手塚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目光憐惜的落在月醉蒼白的臉蛋上,抬起的手指猶豫了一下,最終輕輕的,柔柔的落在了上麵。
麻醉的藥效還沒過,月醉沉沉的睡著,不知那個她想要瞞過不想讓他擔憂分心的少年此時就在她的身邊,用盡全身的溫柔,守護著她,等待她醒來。
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一個小時,手塚動動僵硬的脖子,仔仔細細的查看一下少女的情況,按鈴叫來護士換了輸液袋,少年緩緩吐了一口氣,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月醉的情況,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了病房。
兩個小時後,月醉比預期中要晚的幽幽醒來。
一張模糊的白皙的麵孔出現在眼前,眯起眼睛,月醉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卻在下一刻猛地嗆咳起來,帶動的傷口酥癢難忍,一瞬間表情猙獰無比。
“小心。”手塚也沒想到月醉看到自己會是這麼強烈的反應,看她咳得眼淚橫飛的悲慘樣不由心疼,趕緊轉身去倒了一杯溫水。
側身坐到病床上,手塚將月醉軟趴趴的身體扶靠在自己的胸前,抬手把水杯遞到了月醉的唇邊。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潤喉,月醉離開杯口示意自己不喝了。手塚將水杯往旁邊的小桌上一放,保持環著月醉的姿勢不變,按響了牆上的呼叫鈕。
有醫生過來查看,放心的點點頭,交代了幾句便出去了。
月醉費力的抬抬自己酥軟的胳膊,問身後自她醒後隻說了兩個字的手塚:“國光,你怎麼會來的?”想起早上九野進到她病房鬼鬼祟祟的樣子,月醉憤恨咬牙,“原來是那個小子,看我恢複了不去扒他的皮”!
手塚將手放到月醉的沒紮針的胳膊上,力道輕柔的輕捏,為她緩解不適感:“要不是他,這些我都不知道。”
聽出手塚隱藏在話中的自嘲意味,月醉忽然就沒了底氣,本就輕微的聲音因為語氣的低落而細如蚊蚋:“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本不想打擾你的。”
手塚寬慰的拍拍月醉低垂的腦袋,唇就在月醉的耳邊輕輕張合:“這種事,不必瞞著我。我說過,想陪著你。”
月醉感動的點點頭,目光轉到病房門口,問道:“川美的手術結束了嗎?呃,就是九野的妹妹。”
手塚點點頭,自顧自的將月醉的胳膊放到被子裏,掖好被角,語氣淡淡的道:“剛剛結束,已經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月醉緊張的握起拳:“手術很成功,是麼?”
“不要擔心,手術過程是順利的,但是還需要觀察”,手塚溫聲安撫,“你再休息一會兒,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