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裏,月醉固執的站在手塚的麵前,“給我看看”。
手塚罕見的無奈抬頭回應:“我沒事。”
月醉的目光就定在手塚自然垂在身側的左臂,抿緊了唇,不說話。
兩人僵持的時間,醫務室的另一邊傳來聲音:“前輩,我們已經處理好了。”
月醉暫時放棄了眼神逼視,急忙走到那邊:“嗯,記得回家好好休息,盡量不要讓傷口沾水。”
青木順子笑開了:“前輩,我也是經常受傷的人。”
“嗯,我知道”,月醉順口答道,“我是說給這三個笨蛋聽的”!
默默承受來自自家新上任社長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三個男生向月醉鞠了一躬,真誠的道謝後拖著自己碎的很有個性的裙子離開了。
青木順子瞄一眼坐在床邊目光平靜的少年,笑的有些奇怪:“前輩要加油哦,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月醉條件反射的答了,然後反應過來嘟囔一句,“搞什麼,加什麼油”?
再次來到手塚麵前,月醉憑著居高臨下的優越地理位置對青學帝王冷聲開口:“給我看看!”
手塚微仰起頭,麵色平和,聲音也不似那會的冷冽凍人:“淺藤,我沒受傷。”說著,真的揚起了自己的左臂,然後眉毛急不可查的一皺。
這點細微的變化逃不過用生命在觀察手塚的月醉,她一把抓住手塚舉起的左手,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帶了些微的哭腔:“我說讓你給我看看!”
沒想到一向從容的少女突然情緒失控,手塚有些失神的看著月醉漲紅的臉,目光在觸到她因為隱忍而泛紅的眼眶後,心裏突地一疼。
見手塚似乎不再堅持,月醉也不遲疑的直接上手要剝手塚的衣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開三顆扣子,月醉剛要拉下手塚左肩頭的襯衫,醫務室的門被一股大力砰的推開了。
一個少女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嘴裏還在大喊:“國光,聽說你受傷了,我,呃······”
月醉回頭,呆呆的看著忽然停下所有動作麵色扭曲的少女,目光中滿是迷茫。
“啊”,少女先一步回神,抽風似的大喊一聲,捂著臉蛋轉身就跑,聲音極有穿透力的飄進月醉的耳朵,“啊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沒看到一個女生剝了國光的衣服不知道要做什麼啊啊啊······”
“那個······”
“砰!”門再度被摔上了。
月醉訕訕的收回自己徒勞伸出去的手,轉頭看向表情波動幅度蠻大的手塚,不好意思的笑:“這個,就是你的表妹了吧。”
手塚國光有些頭疼的閉閉眼:“嗯。”
這下好了,被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看去了不該看的,恐怕第二天整個青學都要知道他手塚國光在立海大的醫務室被一個女生霸王硬上弓了吧。
就連這個“霸王硬上弓”,也是他從那個菊丸附身似的丫頭身上新學的。
還擱在手塚肩膀上忘記拿下的手指都有些痙攣了,月醉艱難的開口詢問:“她好像誤會了什麼,我找她解釋一下吧。”
“不用。”手塚淡定的回答。現在估計已經晚了,那丫頭的手機從來都是她傳播小道消息的最佳幫凶。
“真的沒事麼?”月醉收回手,擔憂的雙手交握。
感覺到那微涼的觸感離了自己的肩頭,手塚不知為什麼感覺鬆了一口氣,伸手剛要拉上自己的衣服,就被一隻小手緊握住了。
抬頭,正對上月醉不爽的眼:“幹什麼,我都還沒有給你處理傷口。”
手塚也算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強脾氣,索性鬆了手,將頭輕輕偏到另一邊,自暴自棄般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