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高樓的一句話很順利地揭開了台上紫衣女子的身份,沒有用多長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就是現今名聲鵲起的月下樓掌門秋紫華。
月下樓擁有著爭奪第八名門位置的極強實力,那麼這位秋掌門自然也絕非等閑之輩,不僅一身修行極為了得,容貌更是傾國傾城,在修道界中的人緣也是極好。
以月下樓在如今修道界中的地位和名氣,所交往的自然也都是一些名門大宗。七大名門便不用多說了,其它的也全都是人族之中排得上名號的大派。至於那些名氣稍弱,或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名氣和實力的宗門,自然不曾與月下樓打過交道,那麼不認識秋紫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台上的女子舉止典雅,頗有掌門之風範,對著拓跋高樓微微還禮道:“拓跋掌門境界高深,我第一個上來怕是要獻醜了。”
客套話自然是要說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加上秋紫華此時登台更是別有深意,當然是要在各個方麵都盡量做到周全。
“秋掌門就不要謙虛了,我這圓圈就是隨手一畫,並無什麼深意,若能夠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那拓跋就知足了。”
青長老饒有興致地說道:“這拓跋高樓一向隨意至極,平時極少說出這樣的客套話,想不到秋掌門方一登台,便令他斯文了許多,還真是怪事。”
巫龍笑到:“千百年來,混沌派一直站在中立的位置,既不向我們這邊偏,也不向星海殿那邊斜,他既然知道秋掌門登台是你的意思,看來這般作態是怕得罪天涯海閣罷。”
青長老卻搖了搖頭,臉上神情異常認真地說道:“這個拓跋高樓整天裝瘋賣傻,其實心裏最是明白,這幾位掌門之中,不管是心機還是修行境界,我最看不透的便是他,若說他這般作態是因為怕得罪天涯海閣,我是絕對不會信的。”
“不知這拓跋高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難道就不曾想過,身處亂世之中,如何能夠做到獨善其身,我巫族都已經有所動作了,他一個小小的混沌派還想怎樣!”
巫龍的這番話雖然充滿了傲氣,但身為巫族的大祭司,他完全有資格說這番話,畢竟與巫族相比,混沌派確實算不上什麼。
“巫老此言極是,看來等盛會結束之後,我要親自到混沌派走一遭了。”
巫龍微笑點頭道:“混沌派自然是要拉攏,百花穀也絕對不能放開。”
青長老微微錯愕之後問道:“巫老不是已經去過百花穀了嗎,怎麼,那唐穀主難道沒有絲毫表態?”
巫龍發出一聲低沉的苦笑,回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跟江楓當年的那點兒事兒,在星海殿和天涯海閣之間,她怕是要左右為難了。”
青長老確實是忘記了許多年前的一些事情,由於時隔太久,若不是巫龍提醒,他怕是真的很難再次想到那些往事。
“唐穀主也算是一代高人,隻可惜始終悟不透情之一字,唉!現在想來,她也算是個可憐人啊!”
“無論如何,盛會之後,你我兵分兩路,我須再去一趟百花穀。”
……
拓跋高樓坐回座位之上,身上的慵懶勁兒和臉上的憊懶表情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和凝重的神色,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也並不平靜。
無論他平時的裝瘋賣傻是真還是假,可畢竟身為混沌派的掌門,在這種時候,門內所有的弟子長老都以他馬首是瞻,他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和決定。況且混沌派傳承這麼多年,若是真的毀在了他的手上,他又如何有顏麵去見混沌派的曆代師祖。
整個陽界大陸就像是一方池塘,混沌派和其他宗門一樣都是這方池塘中的魚兒,隻不過相比於其他魚來說,混沌派這條魚的個頭比較大而已。可是當整片池塘都被汙染的時候,無論大魚還是小魚,都難逃厄運,既然是池中魚,便不可能跳出這方池塘。
因為跳出池塘的魚,絕對會死的更快!
拓跋高樓自然是明白這一點,八大名門之間的間隙越來越明顯,魔族入侵的跡象也已經顯露了出來,單憑混沌派一支力量,根本就抵擋不住魔族大軍。所以,若想給混沌派留下延續的希望,就必須要跟其他名門聯手,既然一定要聯手,那就必須要提前考慮好究竟該往哪邊站。
如果單從八大名門的角度來分析的話,天涯海閣和昆吾門的聯手自然要遠遠強過星海殿等三派,這一點不光是拓跋高樓,許多見識不菲的修道者都能夠看得出來,因為一個修行大宗加上一個煉器大宗,絕對是無敵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