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位大哥,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剛剛搖頭的意思是說我沒有錢。”
那大漢不等他說完,直接罵道:“他娘的,老子知道你沒有錢,看你穿得那窮酸樣兒,別在這兒妨礙我們的生意,你再敢磨磨唧唧的,別怪我們這拳頭不長眼!”說罷,直接擼起袖子,作勢就要開打。
齊飛懶得跟他爭論,直接說道:“我是說,我沒錢,但我有值錢的東西。”
那大漢的拳頭都已經高高地舉了起來,大街上的路人也都開始駐足看熱鬧了,那大漢卻是一愣,立即放下拳頭,帶著質疑的語氣說到:“你有好東西要拍賣?”
齊飛點頭,隨後見那大漢突然嗬嗬一笑,看樣子正準備變臉將他迎進去。可他不曾想到,那大漢確實變了臉,隻不過臉上沒有笑意,反而徒增凶狠之色,直接一腳踹了過來。
齊飛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心中快速罵道:“我靠,這什麼情況!”隨後身體直接後傾,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便貼著地麵向後劃出了半丈,好在沒有讓那家夥的臭腳碰到自己。
“他娘的,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貨色大爺我見多了,還想騙我好蒙混進去,兄弟們,給我打!”
接著,他身後的三名大漢齊齊跳了出來,二話不說,呼喊著便衝了上來,個個碗口般大的拳頭直接朝齊飛的麵門上砸了上來。
齊飛一見這陣勢,頓時沒了脾氣,心道看來非動手不可了,當下立即運轉真氣,風雷拳已然做好準備,就待那幾人再近一些便要將他們一窩全給轟回去。
“住手!”
就在這萬般緊急的時刻,一道老持穩重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出,那幾個大漢雖是虎背熊腰的,但是反應倒還靈敏,動作也很是敏捷,一聽到聲音,立馬停了下來,同時收回拳頭,隻是將齊飛給圍了起來,生怕他逃走一般。
齊飛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步伐穩健地走了出來,雙手負在身後,容貌還算板正,一根玉簪將滿頭黑發挽得很是漂亮,看起來不像是個奸詐邪惡之人。
那為首的大漢一見這人,立即換了一副嘴臉,堆著笑意迎了上去,龐大的身軀也彎了下來,打著哈哈行禮道:“宋三爺,您怎麼出來了?”
那中年男子並沒有拿正眼看他,而是麵帶和煦笑意地望著齊飛,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對著他抱拳道:“在下南浦城宋家的三掌櫃宋啟,剛剛這幾位手下的兄弟多有冒犯,還望小兄弟見諒。”
齊飛是第一次來南浦城,自然沒有見過這人,更沒有聽說過“宋啟”這個名字,當然也不知道這人的來頭,但是聽那口氣,應該也是這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見他彬彬有禮,說話還算和氣,便也抱拳回禮到:
“在下齊飛,途徑南浦城,想要到這‘流金坊’中賣點兒東西好換些盤纏用,隻是不想這幾位大哥如此臭脾氣,連門都不讓我進,還要大打出手,若是宋三爺您及時出現,我怕是已經被打倒在地了。”
齊飛這話中自然虛實參半,有謙虛的地方也有誇大的地方,明眼人自然能夠聽明白,比如那宋啟,不明事理的人卻也聽不出什麼名堂,像那為首的大漢。
“臭小子,你丫說誰是臭脾氣!”大漢說罷便欲再衝上來。
“閉嘴!”宋啟突然厲喝一聲,同時一把按在那大漢的肩上,兩人身形相差甚遠,但是前者的手掌上似是附著著千斤之力,壓得那大漢的身子連連下彎。
隻聽大漢吃痛連呼,不斷求饒,幾息之後,宋啟這才鬆開手掌,訓斥到:“哼!你們白家的人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不給你點兒苦頭,你是不知道這‘流金坊’是誰家開的!”
“宋三爺饒命,宋三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此時再看那大漢,哪裏還有半點兒囂張跋扈的樣子,在中年男子的麵前,就像是一隻經不起捏的小雞仔兒。
聽到宋啟剛剛的那番話,齊飛心中頓時生出疑惑,之前他明明說這幾人是他手下的兄弟,此時又為何說他們是白家的人,如果他們不是一夥的,那這流金坊又為何是宋家開的,請的卻是白家的人來做守衛!
這些畢竟都是小事情,況且跟齊飛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要做的就是進到這家拍賣場,找到藥靈,再用藥材換些銀子,然後找家酒樓好好吃上一頓,最後拍拍屁股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