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你幹嘛呢?”林小左聲音弱弱的。
“煲湯呢!”朱諾說。
“煲湯?”林小左被朱諾的回答驚得忘了自己內心的虛弱,立即提高了嗓門兒:“為誰?”
朱諾絕不是一個生活精致到可以自己下廚煲湯的人,如果是一道選擇題,那麼她一定會將煲湯的時間用來讀書,或者工作,在她看來,衝一杯速溶玉米羹的結果一樣能帶來飽腹感。
“嗯——”朱諾無精打采地說,“我闖禍了,把一個同事傷著了,人家都住我家裏了,我得伺候啊!”
“諾諾,需要我幫忙嗎?”林小左一聽朱諾正火燒眉毛呢,便沒有細說自己要借宿的事,省得給她添亂。
“不用!”
“嗯!那好吧,你需要我幫忙就電話我!”林小左說完掛了電話,然後又撥通了吉莎雅電話,吉莎雅正在等肖恩來接她出去燭光晚餐,站在化妝台前接通了林小左的電話。
“莎雅,你在家嗎?”
“在。”
“不管你現在忙不忙,都得等我!今晚我要去你家投宿!”
“怎麼了,寶貝兒?”
“我跟薑鵬吵架了,沒地兒可去,姐姐,你收留我吧!”林小左一副可憐兮兮的口氣。
“嗬,你也有今天啊?”吉莎雅先是刺兒她,然後又是安撫,“沒事!就算這個世界拋棄了你,我都接納你!過來吧,不過我一會要出去跟肖恩晚餐,不帶你,我晚上回來陪你!”
“切!才不喜歡當電燈泡呢!正好,我一個人清淨。”林小左掛了電話,便直奔吉莎雅家去了。
這時的朱諾正站在廚房,將新買來的砂鍋放到灶上,加水後放了幾粒枸杞和紅棗,燒開又放了切好的豬肝和瘦肉。這是以前媽媽常給她煲得經期補血湯,這次為了給宋梓鐸道歉,專門給媽媽打電話請教了一番。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後,朱諾走出廚房。
“老宋!要不要看會兒電視?”朱諾小心翼翼地說。
宋梓鐸沒說話,搖搖頭。
“想看什麼書?”
宋梓鐸又搖搖頭。
“那需要我做點兒什麼?”朱諾再次賠笑。
宋梓鐸看著朱諾的樣子,心裏升騰出一種奴隸翻身做主人的喜悅與勝利感。過去2年,朱諾對他的捉弄無時不在,比如她常常將他辦公桌上書裏的書簽兒換成一隻毛毛蟲,本來沏好的濃茶一轉身就成了一杯酸的呲牙咧嘴的食醋,常常半夜給他電話說要聽笑話,害得他不得不將一本笑話大全壓到枕頭下麵隨時備用……對呀,幹脆來個以牙還牙吧!
想到這兒,宋梓鐸故意清了清嗓子說:“給我講個笑話吧!”
“啊哈,好的啊!”朱諾皮笑肉不笑地說,她努力回想宋梓鐸曾經給自己講過的所有笑話,試圖找一個敷衍,誰知道,宋梓鐸像是瞧出她的心思一般,抬頭瞟她一眼故意為難她,“我曾經講過的不聽啊!”
“啊,不聽啊!”朱諾失望地看看他,她想了想,“那就講一個我曾經講過的吧!”
宋梓鐸茫然地看她,他根本不記得她講過什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