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左住院期間,當著薑鵬的麵兒,與仲峰徹底攤了牌,仲峰拍屁股走了,林小左將手機關了,她想讓仲峰徹底死心。
與仲峰在一起這兩年,林小左簡直就是女皇,仲峰不但感情忠誠得像奴隸,幾乎一切行動都是按照奴隸對女皇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的。
比如,每天早晨,林小左起床的時候,仲峰已經給她的牙杯倒滿了水,牙膏已經在牙刷上,林小左洗漱完畢,餐桌上的牛奶一定在冒著熱氣;每天下班,林小左進門,仲峰接過包掛起來,然後拿出拖鞋幫林小左換上,然後按照林小左的喜好準備晚餐,晚餐過後,林小左放下筷子,仲峰就把水端了過來;林小左剛看一眼蘋果,仲峰就立即拿起水果刀三下五除二將果皮削了,並親自遞過去;林小左的喜好,仲峰記得一清二楚,包括顏色、味道、服裝的尺碼以至於衛生巾的品牌和質地。
所以,與仲峰分手,至少,林小左還念著他的好,當她看著仲峰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的時候,她的心生生地疼。
薑鵬很快就為林小左辦理了出院手續,將林小左從醫院接出來,薑鵬駕著自己的進口凱迪拉克直奔近郊別墅。
林小左義無反顧拋棄男友投奔自己,對於已經步入中年的薑鵬來說,他心懷感激。
盡管他明白像很多難以經得住物質誘惑的女孩一樣,壓倒這對小年輕感情的,不是他薑鵬的個人魅力,而是依附於他本人身外的東西!然而,一想到自己在國外讀書的兒子馬上就要20歲了,差不了林小左幾歲,一個可以稱自己為“父輩”的女孩子要將她的青春雙手奉上,還有什麼可以猶豫和質疑的呢?
自己的妻子陳亞妮在林小左這個年紀的時候跟著自己吃盡了苦,要工作,還要帶孩子,那時年輕的薑鵬還隻是一個窮小子,她所承受和經曆的他都記在心上。可20多年的柴米油鹽和日出日落,已經將曾經年輕的陳亞妮變成了自己的親人,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激起一個成功男人對於情愛和**的向往,他唯一所能做的,是讓妻子陳亞妮過上她年輕時沒有享受過的豐裕的物質生活,後半生衣食無憂。
將自己背著妻子另尋新歡如此定位以後,薑鵬似乎覺得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隻是希望林小左能對自己一心一意,畢竟,除了錢,薑鵬還是缺少對這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把握自如的自信。
薑鵬這樣一個物質豐富情感荒蕪的中年男人,期待的是,能找回年輕時代那些還能讓他血脈澎湃的情愛相關的***所以,在林小左住到他別墅一個月裏,薑鵬除了對林小左一些親吻和擁抱外,他沒有過更進一步的要求。他薑鵬期待的魚水之歡是完美的,而不是與獨臂女郎勉強行事。
從買六十平米一居室都要貸款的仲峰身邊一下子到了有保姆伺候的三百平米的豪宅,林小左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每天挎著仍在養傷的胳膊坐在五十平米的大露台上曬太陽,保姆將水果和咖啡端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身邊的高檔茶幾上,別提有多愜意了。盡管以前仲峰對她的照顧不比保姆差,但是那感覺完全不一樣。生活的愜意和滿足幾乎讓她要忘記了愛情的滋味兒,也忘記了仲峰這個人。
林小左已經在這棟別墅裏生活了將近一個月,薑鵬為她新買了一部智能手機辦理了新的電話卡,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薑鵬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讓林小左徹底告別過去。
朱諾打電話給林小左的時候,林小左剛掛了薑鵬的電話,薑鵬說半小時以後到,讓林小左先別睡,等他一會。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被冷落在包裏已經很久,閑得無聊,摸出來開了機,沒想到,剛開機,就收到很多短信和未接來電的提醒,光是仲峰打來的就有20個,還有一條長長的短信:“小左,我再去醫院找你的時候你已經出院了,沒想到你走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我想,你是進行是長期旅行了,所以,家裏的東西我還是按照你放置的樣子,等到你什麼時候累了,你一定回來,這兒還是你的家。每天下班,我站在窗前聽出租車停在樓下的聲音,想象著你像平時一樣從車裏鑽出來,然後上樓,來不及洗手就將我被好的飯菜抓起來塞到嘴裏,我一直沒跟你說,你那個樣子像極了一個淘氣的未成年小姑娘。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像往常一樣敲門,回到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