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沒有記憶,所以我現在隨便扯些什麼都是可以的,聽我這樣說葉湛的神色一下就冷了,就像當初真正冷酷無情的二哥。
他抿唇道:“我不喜歡你。”
頓了頓,他刻意的強調道:“我有精神潔癖,我是不會喜歡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的。”
這樣的葉湛太自持了,竟覺得我配不上他,好吧,在外人的眼裏我的確配不上他。
我好脾氣的解釋說:“我離婚是事實,但是葉湛你不可否認的事你是喜歡我的,不然剛剛你為什麼要吻我?我反正說再多你也不會信的,你自己靜一靜吧,我去別的房間休息。”
說完我就起身去門口,打開門以後我回身看了眼他,他依舊無措的立在那兒,似震驚似彷徨,他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的葉湛挺讓人憐惜的。
我也鬱悶,前一刻明明還好好的但是這一刻……葉湛這樣反反複複會持續多久?!
我雖然鬱悶但這並不是他能掌控的所以我很能理解他,既然這樣,我就耐心的等待著他好,耐心的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的心裏。
雖然我沒什麼自信能做到讓他重新的喜歡我,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陪伴在他的身邊。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去了主臥室,我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瞧見葉湛躺在床上,目光冷清的望著窗簾,我過去拉開窗簾,窗外的晨曦落了進來,落在他的身上給他形成了一層光暈。
我語氣平靜的說:“我待會去醫院陪我爸。”
他眸心冷冷的看向我,忽而問:“我待會去北京處理事務,你要隨我去嗎?”
我搖搖頭說:“我爸病了。”
“我會在北京待一個月。”他抿了抿唇,低低的說:“雖然我的確忘了許多事,但我會在那兒等你,等你給我一個真相……至少我要聽實話。”
我下意識問:“你要聽什麼實話?”
“你曾經的一切,包括你知道的我的一切,陶微,把所有我忘了的事通通告訴我。”
“我現在都可以告訴你。”我說。
“等你到北京再說。”他手臂枕著自己的腦袋,語氣涼涼道:“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我愣了愣,聽見他說:“我現在還沒有足夠冷靜到分析你所說的話,我無法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等你到北京我自然有法子辨別。”
葉湛現在對我充滿了不信任,我抬眼悄悄的打量他,他的眸心還是那麼的彷徨。
葉湛離開以後我去了醫院,老陶的病情說不上嚴重所以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便好的差不多了,待我想飛去北京時我遇見了傅餘深。
傅餘深對我來說是很特殊的存在,就像我的名字餘微都是跟著他起的,他亦師亦友,是我成長道路上不可或缺的朋友。
但就是這樣的朋友,在他向我告白以後將近兩年的時間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是個很懂得尺寸的人,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更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輩子我最感激的是他。
最抱歉的也是他。
我輕聲喚道:“傅哥哥。”
他眯眼笑了笑,嗓音溫潤如玉道:“很長時間不見你,沒想到你比以前更瘦弱了,餘微,你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事業做的怎麼樣了?”
那次分別的時候我告訴他說我要從商,我再也不要受任何人的欺負,事到如今我算做到了,我報複了所有欺負過我的人,我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孩子,雖然還缺那麼點什麼,但生活總是在想著好的方向走不是嗎?
“一切都好。”我說。
傅餘深微笑著,他想了想說:“隻要你好就行,不過餘微我希望你別對我太陌生,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我一定會盡……算了,我太了解你了,無論你有什麼事你都不會找我的。”
最了解我的莫過於一個傅餘深。
我眼眶紅了紅說:“謝謝傅哥哥。”
傅餘深同我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他沒有問我顧霆生的事,沒有問我現在的感情如何,因為他懂得無論我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會選擇他。
我最怕的就是牽連他。
傅餘深離開以後我就坐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在藍天白雲處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誰的模樣,但那一定是我內心深處最愛的男人。
到機場接我的是葉湛,我遠遠的就看見他穿著一身正統的西裝站在人潮湧動中,眉目如畫,氣質斐然,我笑了笑心裏默念容哥哥。
“陶微,你應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