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冰島,我裹著羽絨服租了一間民宿,葉湛一身單薄的西裝跟在我的身後,我站在門口堵著他斜眼問:“你不回瑞士?”
葉湛嗓音低呤道:“你隨我一起。”
我堅定的語氣說:“我不回去。”
“兩個孩子在瑞士等你。”葉湛頓了頓,嗓音忽而低沉的說:“我知道你和他離婚了。”
聽到這個我突然脾氣爆發的伸手推著他的肩膀,葉湛後退了兩步,光滑的皮鞋踩在深深的雪地裏,目光略微冷清的望著我。
“六微,你在胡鬧什麼?”他直言。
我譏諷的笑了笑轉身關門回房間。
我現在壓根就不想搭理葉湛,他一副主宰者的模樣算什麼回事?誰他媽要看他臉色?!
我氣的身體發抖但細想之下他又有什麼錯呢?葉湛他有嚴重的精神病,他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我幹嘛非得跟一個有病的人計較。
話雖這樣但我不想放他進屋。
行李箱裏有幾袋泡麵,我取出來用鍋煮了胡亂的解決了晚飯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半夜突然驚醒,又是那個夢。
我的夢裏好像隻有那個容哥哥。
我坐起身子無奈的歎息著,偏頭望著窗外終究不忍心,我起身打開門看見挺身而立的葉湛,他站在雪地裏目光輕輕的落在我身上,而他頭頂烏黑的發絲早就凝固了積雪。
我討厭這樣的男人,自以為是的做著自以為對的事,卻偏偏令我那麼心痛。
我打開門問:“冷嗎?”
他沉默不語的望著我,我讓開一半的身體,他抬腳卻下意識的跌倒在雪地裏,我趕緊過去扶住他,他冰冷的手掌撐住我的胳膊說:“謝謝。”
一想到自己剛剛那麼緊張我下意識的一愣,突然笑的不知所措道:“葉湛,你贏了。”
是的,我終究輸給了他。
輸給了這個接近天神卻又有精神病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總是令人那麼的心疼。
扶著葉湛進屋裏,他坐在床邊手掌輕輕的敲打著自己的膝蓋,估計是腿麻了。
我把房間裏的一套浴衣扔在他的身旁說:“你去洗個熱水澡,免得給你凍壞了。”
葉湛拿起那套浴衣突然說:“你變了。”
我愣住,他起身徑直去了浴室。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他才從浴室裏出來,因為他的個子特別高所以浴衣短了好大一截。
隻到達他的膝蓋下方。
我抿唇問道:“喝酒嗎?”
“嗯,可以喝點。”他說。
葉湛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我拿了兩瓶紅酒過去坐在他的身邊遞給他一瓶,他默了默起身去拿了一個玻璃杯給自己。
這個時候他還要講究。
我對瓶吹道:“不醉不休。”
可能因為心裏太過壓抑所以我喝的很著急,一不小心嗆著了自己,我咳嗽了兩聲說:“其實你說得對,沒有任何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他人睡過,哪怕顧霆生再愛我也沒有用。”
葉湛靜默,輕淺一口紅酒才問:“很喜歡他嗎?如果你喜歡二哥就幫你讓他回到你的身邊。”
我笑的歡快,“二哥真是無所不能。”
葉湛抿唇沉默,我拉著他的衣袖把腦袋依偎在他的腿側,從窗戶裏望著窗外的星光,語氣喃喃的問:“二哥還記得和我做愛的感覺嗎?”
葉湛一驚,他杯裏的紅酒倒落在我的腿上,我笑了笑說:“我記得很清楚,隻有做愛時的二哥才像個正常的男人,那麼的急切那麼的富有情緒,像頭野獸似的,一個勁的要著我。”
他說:“微兒,你恢複記憶了。”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十五歲時的。”
他的語氣很篤定,我腦袋蹭了蹭他的大腿,語氣澀澀的問:“葉湛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憑借的是什麼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憶?”
他聽見我罵他沒有惱怒,而是伸手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腦袋,語氣沉然道:“我這樣做有我自己的理由,微兒,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所謂的好就是主宰我的愛情?”我扔下手中的酒瓶,目光熾烈的望著他道:“葉湛,我好不好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警告你,你不許再毀掉我的記憶,倘若你再敢這樣我就去死!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還有……我不愛你。”
他突然道:“微兒,記住自己所說的。”
我一臉懵逼問:“什麼?”
“你說你不愛我,我希望這是真的。”
他媽的?!!
我氣憤的一腳踢在他的腿上,葉湛晃了晃腿目光如炬的望著我。
我咒罵道:“去你媽的不愛!我愛誰都和你沒關係,你少自以為是的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