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做了錯事。”
老陶歎息一聲沒有再追問我,而是轉移話題問:“你想好了嗎,孩子該叫什麼名字。”
老陶剛問完,我的手機就進了一條短信,是葉湛發過來的,隻有短短的四個字。
容許,容諾。
許諾。
這是葉湛給兩個孩子取的名字。
我笑說:“容許,容諾。”
老陶提議說:“取個小名吧。”
今天恰好國慶,我看了眼睡的安詳的孩子,笑說:“他運氣真好,出生的平安、出生的日子又這麼吉利,就叫國慶吧,小國慶。”
老陶望了望孩子說:“我不該提議這事的。”
老陶把孩子抱回嬰兒室,在醫院住了幾天的院我接到席笙的電話,她低低的語氣說:“對不起六微姐,我可能沒法陪你生孩子了。”
席笙還不知道我出車禍早產,我沒有告訴她這事,而是擔憂的問:“發生了什麼嗎?”
席笙抱歉說:“沒什麼。”
她知道我肯定要深問,所以坦誠的告訴我說:“我在醫院住院,短時間內回不了國了。”
倘若能夠有一絲精力蹦噠,席笙絕對不會去住院的,我著急的問:“身體出了狀況?”
“嗯,沒太大的問題。”
她不肯再多說,我隻好說道:“那你好好的養著身體,等我生了孩子我就過來陪你。”
我還是決定不告訴她早產的事,免得她擔憂,畢竟她現在連她自己都照顧不周了。
我一時之間想起楠木。
想把這事告訴楠木但又怕席笙怪我,席笙是個敢愛敢恨的孩子,做起事跟葉湛很像。
我在醫院裏養著身體,大概半個月後顧霆生出現在我的麵前,眸心沉然的望著我。
我目光愣愣的打量著他,心裏略微緊張,說實話,因為愧疚心裏就一直怕見他。
顧霆生兜了一身筆挺的軍裝,身上略有些髒亂,臉頰處還有一絲傷疤流著血,似剛出任務結束一般火急火燎的跑到我的麵前。
他永遠都那麼英俊,眸光永遠那麼冷,我抿了抿唇,輕聲問:“剛出了任務嗎?”
“抱歉,我這個月都在部隊。”他猛的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抱緊我,把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摩擦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出了車禍。”
我一臉懵逼,愣了又愣問:“顧霆生你怎麼了?我是陶餘微啊,那個背叛你的陶餘微。”
說這些話時猶如在割心,但我怕顧霆生認錯了人,給我一顆棗然後又給我一巴掌。
“微兒,真的抱歉。”他聲音啞道:“一直在跟你生氣,卻忘了你自己就是那個受害者。是的,我吃葉湛的醋但我更怕失去你,你要這個孩子你要就是了,我再也不會為難你。”
什麼叫峰回路轉?!
什麼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不確定問:“顧霆生,你是打算……”
他打斷我,腦袋蹭了蹭我的臉頰說:“顧太太,重新回到我身邊,我會好好的疼你和孩子的。其實我自己也真傻……經曆過那麼多的生死卻依舊看不明白這點小事,孩子是誰的都無所謂,隻要你愛我,我愛你,我們就相守一輩子。”
隻要你愛我,我愛你。
我們就相守一輩子。
我伸手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抱緊他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腦袋說:“做錯事的是我。”
“我沒有錯,葉湛沒有錯而你更沒錯,說錯的應該是顧姨,那個……活在容氏的毒瘤。”
我驚疑問:“你知道了?”
“嗬,早就該解決的事我非得心軟一拖再拖,微兒,我們帶著那個孩子回北京吧。”
我承認,我沒有出息。
我承認,我還愛著顧霆生。
所以在他率先表態的情況下跟著他回北京了。
一同的還有抱在他懷裏的孩子。
顧霆生對這個孩子表現了足夠大的容忍度。
他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似的照顧著他。
他越好,我心裏越愧疚。
他似明白我這點破心思,所以說:“既然愧疚就早點養好身體生一個屬於我顧霆生自己的孩子。”
他既然這樣提了,我肯定樂意!
那時我打心底就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待顧霆生!
一定要理好我們三人的關係!
一定要和葉湛保持距離!
但事事坎坷,前路漫漫。
後麵的日子葉湛跟消失一般。
就跟有默契似的,他不再聯係我而我也不再聯係他。
應該說,他從不主動聯係我。
此後,我的生活裏隻剩下顧霆生、孩子。
我盡心的照顧著他們,顧霆生也盡心的照顧著我們。
而且還讓人給孩子定製了許多小玩意。
我問他,“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