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顧霆生仁至義盡了!
我和他,回不去了!
顧霆生沒有再聯係我,他冷暴力處理我,其實我倒希望他聯係我,談一談離婚的事。
我知道錯在我,是我對不起他。
但我又萬萬不可以打掉孩子!
事到如今,離婚是最好的法子!
雖然……我是那麼的舍不得!
……
五月初,我肚子裏的孩子已有四個月,我正滿心歡喜的等著他的降臨時醫院卻接到一個傷者,一個我已經兩個月都沒有再見的男人。
他身受重傷,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
隻是輪廓還是那麼的堅硬、英俊,我伸手顫抖的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讓人推進手術室。
我救過他,然後回到辦公室。
院長找到我說:“陶醫生,現在隻有你能做他的主治醫生,畢竟是你給他手術的。”
做他的主治醫生就要時刻的見到他。
我抿了抿唇,沒有拒絕。
我對他心生期待,也渴望接近他。
渴望的同時可是又心如死灰!
我背叛過他,對不住他。
顧霆生醒來後大發脾氣,護士趕緊跑到我辦公室裏說:“陶醫生,少將一直在砸東西。”
我疑惑的問:“為什麼?”
護士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問我誰救的他,然後我說陶醫生,他問哪個陶醫生,我說陶餘微陶醫生,他沉默,沉默了一分鍾後就開始大發脾氣,把我們所有人都趕了出來。”
我站起的身體一僵,說:“我去看看。”
我內心充滿恐懼,可我又知道自己必須要迎難而上,我整理好白大褂站在他門口許久才敲了敲門,裏麵傳來暴嗬聲,“滾。”
我推開門進去,顧霆生一雙血紅的眼望著我,我過去撿起地上的東西,提醒說:“顧先生,你剛做完手術,不易大動肝火。”
他冷道:“怎麼不讓我死了得了!”
“顧先生說笑了,有人把你送到醫院裏,那救你就是我們的天職,怎麼會讓你死呢?”
他冷嗬,“嗬,伶牙俐齒!”
我緘默,過去檢查他的身體,顧霆生突然扯住我的身體禁錮在他的胸前,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胸口的傷勢崩開,咬牙說:“你鬆開我!”
他眼皮向下,看向我的肚皮,冷言諷刺道:“顧太太,你竟然還懷著我的孩子呢?”
我身體下意識顫抖,忽而泄氣道:“對不起,顧霆生,這件事說起來是我的錯。”
他斜睥我一眼,“你能有什麼錯?”
我低頭處理著他身上的傷勢,想了想抱歉的說:“大婚當天,我被人擄走後是葉湛第一時間趕到那兒救我,但沒想到反被人算計!”
顧霆生劍眉深鎖,額頭上密布著汗水,估計是身上的疼痛所致,他淡問:“現在才說?”
“我才想起,葉湛怕你我生了矛盾所以讓人取了我的記憶。”我頓了頓,難堪道:“那天他們設計我和葉湛睡在一起,雖然無論是葉湛亦或者是我,這都不是我們願意經曆的事,但事情就是發生了,而我的確對不起顧先生你。”
顧霆生緘默,凜冽的目光掃向我,我頭皮發麻的頂著他的目光說:“我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對不起你,所以你想要離婚……”
剩下的話堵在喉嚨裏,因為我瞧見官迪兒心急如焚的跑進來趴在顧霆生的身上,著急的語氣問:“容梔你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顧霆生語氣放緩道:“沒事。”
他的目光猶如一把尖刀刺向我,我愣了愣,澀澀的說:“我先出去,等會有個手術。”
此刻,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因為我隱約的感覺到他們有什麼火花在其中燃燒。
大概等到晚上官迪兒離開時我才重新進到顧霆生的病房,我檢查著他的身體說:“下午我說的話你可以考慮考慮,我不會有怨言的。”
“顧太太,你愛過我嗎?”
他的語氣很無所謂。
我說:“愛。”
“可惜,我現在並不怎麼愛你。”我聽見顧霆生淡漠如水,又冰冷如霜的聲音響在耳側說:“你要孩子隨你,但我顧霆生從現在開始就要把你把在手心玩耍,就當是你的賠罪!”
可惜,我現在並不怎麼愛你。
我抓緊白大褂衣角問:“罪有多深?”
他冷酷的嗓音道:“我玩膩了為止!”
“顧霆生,離婚成麼?”
“離婚放你走,讓你不要臉的奔向他?”
他的話字字誅心、撕裂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