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懂得狡辯、欺騙為何物。
一個是,讓我的心頃刻崩潰。
我努力自若淡定的心在此刻異常的兵荒馬亂,我伸手捂住眼睛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的臉上全是淚雨,我想高聲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可是話一脫口還是秒慫。
說到底,我內心對他恐懼依舊。
“與我有關的事我希望你忘記。”
“你……為什麼?”
“我不希望與任何人扯的太深的聯係,哪怕她是六微,我都想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嗓音淡漠,說出的話卻很殘忍。
我摁住發痛的胸口,哭腔著聲音說:“三哥給我說過,你其實也渴望大家的溫暖。”
他絕情道:“至少對象不是你們。”
我嚎啕大哭,絕望、不知所措、狼狽、焦慮,所有的負麵情緒全部湧上心頭。
我從不是愛哭的人,可在葉湛的麵前我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從來都是肆意妄為。
葉湛鎮定的聲音透過遙遠的距離,輕輕淺淺的傳來,略帶不解,“六微,你在難過什麼?”
我沮喪,口齒不清的說:“我、不知道。”
“六微你記住,我於你而言並無特殊的意義,所以無論我怎樣都與你無任何的關係。”
他頓了頓:“我受傷、我孤獨無依、亦或者我失去什麼,得到什麼,渴不渴求溫暖、身邊有何人,情緒是悲是喜都與你無關。你沒有替我操心、難過、心酸的必要,懂嗎?”
最聰明的人,當屬葉湛。
他把別人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我擔憂他什麼,更知道我在為他感到心疼。
我很絕望,因為他的話很絕望。
他一向絕情,但我卻沒想到他這般絕情。
我恐懼道:“二哥是想與我劃清界限?”
“劃不清的。”他頗為無奈的語氣問:“你到現在都還不懂嗎?我想護誰從沒有半途而廢的。”
原本是想問他記憶的事,如此卻扯到這兒,我怕他再說絕情的話刺穿我的心,所以問著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拿走了我什麼記憶?”
我遺失的記憶,究竟缺了那些?
葉湛直言的叮囑道:“忘了就別試圖想起,你記住,你想起一次我會奪走一次,每次我都會消除自己在你心裏的任何記憶。”
任何記憶……
包括他是我二哥的事麼?!
我大喊道:“你太殘忍了。”
葉湛緘默,我起身抬腳踢著台階,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葉湛你混賬!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要對我做這樣的事!”
我氣的身體發抖,葉湛清朗的聲音絕情的傳來道:“六微,我是葉湛,擁有全世界的葉湛,你說我做什麼決定要讓你同意。”
我下意識說:“屁話,你什麼都沒有!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你一無所有!”
葉湛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全身淋的濕透,心情也糟糕的厲害,明明是我質問他,最後生氣的卻是他。
話說回來,葉湛會生氣麼?
他那樣的人,就是個冰坨子!
怎麼捂都捂不熱,還排斥任何人的靠近!
誰稀罕啊!
但我心裏為什麼這麼難過?!
我想起那個與葉湛的春夢,心裏很恐懼,為什麼最近想他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
我氣的身體發抖,憋著心裏的一口氣回到公寓,換下濕透的衣服直接躺床上。
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我很想知道自己丟失的記憶究竟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還要讓葉湛親自動手,我坐起身子給同學發短信。
她回複說:“可以再次嚐試催眠。”
再次嚐試……
葉湛不讓我想起,我偏要想起!
大不了不告訴他就是!
我趕緊打電話給談書讓他替我聯係催眠醫師,談書很快就將這件事辦的很利索。
我換上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