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怕,但傅餘深是我的底線,隻有在傅餘深的麵前,我才有我那點可憐的自尊。
我不敢讓傅餘深知道這件事,也不敢讓傅餘深失望,所以我與顧霆生必須得名正言順。
名正言順,傅餘深就不會看低我。
我必須得擺脫我是顧霆生情人的身份!
就在我想著這些糟心事的時候,聽筒裏傳來傅餘深幾許疲憊的聲音道:“小餘微,等我明天睡醒了就立即回A市看望你。”
“傅哥哥,我怕……”
我咽住了後麵的話,我怕讓他失望的話我怎麼也說不出口。
掛了電話以後我感到特別的煩心,現在顧霆生正躺在床上等著我去幹,但我卻不願以這種方式,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該怎麼戳破我是他妻子的身份,而且戳破的時候還必須得很自然,我必須要表現出我是受害者的模樣。
更必須得讓顧霆生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但這他媽的幾乎是在做白日夢!
我知道顧霆生的名字;知道顧霆生是顧瑾言的小叔;再加上顧霆生更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是顧氏的人,這些線索堆積在一起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顧霆生是我的丈夫呢?!
真當顧霆生是小傻瓜嗎?
顧霆生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男人。
在他的心中,隻有計較與不計較兩個概念。
他計較的話,怎麼也糊弄不過去。
他不計較的話,隨意我糊弄。
就像以前,顧霆生不在意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因為他說過,他從不信我說的話,但是信了也沒有什麼損失,說到底是他心底壓根就不在意!
一下午的時間都在想這些糟心的事,想的腦子一團糟的時候餘簡給我打了電話。
我說過,我要陪她去鬥渣男。
所以我拿著挎包風風火火的下樓坐在餘簡的白色大眾上,剛上車就瞧見後座兩個強壯的“社會人”,我取出挎包裏的煙遞給他們,客氣道:“說不上好煙,但是給勁,你們嚐嚐。”
他們接過煙點燃,不過片刻狹小的空間裏全是煙味。
餘簡打了個噴嚏,握著方向盤開著車道:“我記得你戒煙有大半年了吧,最近怎麼又抽上了?!”
我以前有煙癮,但在老陶恨鐵不成鋼的追打下,我迫不得已的選擇戒煙,從最開始的難以忍受到最後的其實煙這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瑾言我都戒掉了,更何況煙這種死物呢?!
我解釋說:“最近心煩,但沒上癮。”
餘簡提醒道:“還是少抽,對身體有影響。”
我輕聲應道:“嗯,我心裏有度。”
我是一個很理智且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人。
我學醫救人但也會害人。
我害人,也隻害那些欺負我的人!
我不是那種受了欺負還聖母心的原諒別人的傻白甜!
我是一個下得了狠手的惡毒女人!
臨近晚上,餘簡才把車開到許清文的小區樓下,我們坐在車裏看見許清文伸手摟著他的那位新女友大搖大擺的走進樓裏。
“賤男!”
餘簡咒罵了一句,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