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質問:“你怎麼在這裏?”
“我住這裏。”他道。
顧霆生拉著我的手進他的家門,他進去點著蠟燭說:“我剛在那邊抽煙,看見你偷偷摸摸的上來,所以跟你開個玩笑,哪知道你像發了瘋的小野貓似的,我手背上全是你的抓痕。”
吧台上幾十根的各色蠟燭都被點燃,在這個停電的氣氛下我竟覺得有些浪漫、曖昧。
而且顧霆生穿的深色睡飽已經懶懶的散開,露出一大片結實、堅硬的胸膛。
美好的令人垂涎。
我偏過腦袋說:“誰讓你跟個神經病似的突然從後麵抱住我,我以為我遇見了變態。”
直到此刻,我發現我並不害怕顧霆生了。
隻要他不知道我是他的妻子,我麵對他的底氣是十足的,不會有任何的恐懼。
顧霆生一張算是比較溫和的臉在聽到我的話以後變的寒氣逼人的,他問:“我是變態?”
我搓著手,尷尬道:“剛剛那情形,很容易認錯嘛,再說誰讓你跟我開玩笑的。”
顧霆生隨意的挽起睡衣袖子,露出半個強悍結實的手臂,語氣懶散的問:“在這裏做什麼?”
我趕緊解釋說:“我朋友住在這裏的,剛剛本來坐電梯的,但停電了隻好爬樓梯。”
顧霆生淡淡的問:“什麼朋友?約P的?”
“顧先生說這話就沒意思了。”
我胃裏感到一陣惡心的說:“那天勾引你純粹是一時興起,平時我還是挺矜持的。”
顧霆生長腿闊闊的走近我,屬於男人荷爾蒙的氣息全部鑽入鼻孔,我一個沒壓住全部吐在顧霆生裸露的胸膛裏,他伸手猛的推開我。
顧霆生的表情很微妙,他愣在原地半晌,我驚恐的道:“對不起,晚上吃的東西很雜。”
顧霆生怕我逃跑就將我鎖在書房裏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漱口,然後自己去浴室洗澡。
在書房裏我心裏的恐懼感攀升。
我的大姨媽貌似一個多月都沒到了,平時操心怎麼交房租,怎麼活下去,怎麼找到工作的事,所以沒太注意姨媽的遲到。
但剛剛我又吐了。
按照我正常的排卵期……一個月半前跟顧霆生的那晚,好像真的搞事情了!
那天回醫院原本是要買避孕藥的,但是因為陳錦的胡鬧所以將這事耽擱了。
又加上被醫院辭退所以心裏煩躁。
一煩躁就將這件事給忘了。
原本我跟顧霆生是合法的夫妻。
現在又加上一個合法的孩子。
到時我想徹底的甩開顧氏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我心裏很清楚,陶氏破產三年,顧氏到現在都還沒有派人找我商量離婚的原因。
無非就是等顧瑾言結婚。
顧瑾言一旦結婚。
就是我跟顧霆生離婚的日子。
再說顧霆生三年前跟我的那場婚姻原本就是他為了顧瑾言而同意的。
他平時沒有想起他還有一個妻子倒沒什麼。
倘若有一天他想起願意見了。
那我再也逃脫不掉了!
特別是現在顧霆生對我的興趣正濃。
我突然痛恨顧瑾言,他將我逼到如此的境地卻與別人締結了婚約活的快快樂樂的!
他究竟憑借的是什麼?!
書房門忽而被打開。
我紅著眼看向顧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