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容離將她放在榻上,眉頭皺出深刻的紋路。他走到桌前,手指輕輕在桌沿一敲,桌沿就露出一個暗格。容離從暗格中拿出一隻玉瓶,倒出一顆藥丸在手上,走到了塌前,打算給鳳尋溪喂下去。
奈何鳳尋溪潛意識裏警覺性太高,就是不開口。容離都將藥丸塞到她喉嚨了,她還是不咽下去。
“這可是你自己不吃。”容離輕笑了聲,低頭覆上鳳尋溪的唇,然後撬開牙關,長驅直入,這才將藥給喂了下去。
接著容離就鬆開了她。
可是看著她剛剛被他潤過的唇瓣,容離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他向來不是個克製的人,想也不想,又含住了她的唇,細細研磨。
事罷,容離猛地衝出了屋子,靠在牆上,微微閉上眼睛,衣袖被他攥出淩亂的痕跡。片刻後,容離向屋裏看了一眼,去了廚房,回來時,手裏端了一盆熱水。
將水放在塌邊,容離拉過鳳尋溪的手,放進了水裏,幫她洗去血跡。洗著洗著,他不由失笑,這天下極少有讓他亂了方寸之事,可是,偏偏是她。所以,一切的所謂方寸,在她麵前,都是不堪一擊。
誰讓,是他先動了心。
隻是,驕傲如他,付出了,就一定是要回報的。否則,他寧可毀了。
希望這小東西,不要讓他白白付出了才好。
至於她身邊的桃花枝,統統折了就是。容離輕輕將鳳尋溪的手法下,正要離開,鳳尋溪卻是猛地攥住了他的袖子:“別動,我抓住你了,這回還是我贏。”那聲音帶著笑意,還有幾分孩子氣,容離眼簾卷起黑霧,很顯然,小東西夢見了別人。而且,根據他的直覺,是個男人。
“不,是我贏了。”容離附在鳳尋溪耳邊輕輕念了一句。
鳳尋溪眉梢一皺:“句景宸,你是在耍賴嗎?”
句景宸!
容離嘴邊弧度上揚,很好,句景宸。
“容公子,”鳳尋溪又忽然喚了一句,容離立即看向她,“你到底…就不能告訴…酒…才不…東。方。死。”
這都是些什麼?容離臉色有些僵。
“日了二哈了。”鳳尋溪又冒出一句,再沒了聲音,睡了過去。
容離無奈的給她掖了掖被子,出去了。
“來人。”容離喚了一聲,“給我去找一個叫句景宸的人,找到後,立即殺了。”
“是,”一聲回應傳來,“不過公子,夫人她在意的人,這樣不好吧。”
容離聽了這聲夫人很是受用,然而下一刻他就眸色淩厲的向梧桐樹看去:“也行,把你連根拔起。”
“這就找!”梧桐樹很識相地回道。接著它的根就冒了出來,向四麵八方開始蔓延。
容離滿意地點點頭,回去繼續照顧鳳尋溪。
仔細回憶了她剛才支離破碎的囈語,容離皺了皺眉,鳳尋溪應該還是不相信他,不過酒?應當是莫滄幫了她所以向她要的。東方死,這一點,他眸子一縮,猛然看向鳳尋溪,心下微動。難怪了,那麼,剛剛的人是東方家的了。
“小東西,你想東方家覆滅?”容離問道。
然而鳳尋溪這次並沒有理會他,隻是眉間戾氣強盛。容離看得心一抽。
……
“蓮兒怎麼樣?”莫滄看了眼昏迷的蓮錯,目光轉到百味生身上。
百味生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的傷勢可以治回來,隻是,你們也鬥了半輩子了,就這麼一直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