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揭露(1 / 1)

日子依舊慢慢流逝著,小五和雨晴白日裏去學館幫忙,就算是頑劣的小五,也漸漸在這樣平凡而靜好的生活中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幸福。雖然白日裏很累,卻收獲頗豐。雨晴有了小五的陪伴,也少了許多的寂寞。

顧楚因為要忙著大婚,七夕那日之後,就很少出現了,倒是宋景熙休沐時會時常來看望她們。雨晴雖內心傷感卻也無可奈何,好在小五和宋景熙的陪伴,暫時緩解了她心中的悲痛。

這樣的日子雖表麵上看起來平淡而幸福,深處卻波濤洶湧。

許雨晴默默數著日子,顧楚與端王郡主將在九月初大婚。頗得聖寵的三皇子大婚倒也是一件大事,特別是門當戶對,一時也被傳為佳話,可是也隻有事中人才明白各自的心酸。

是夜,許雨晴見小五已熟睡,少女睡顏美好而靜謐,然而她心中哀愁,輾轉難眠。月光如水,透過紙窗撒進屋內,許雨晴披衣而起,屋簷下掛著的燈籠隨風搖曳,火光黯淡。她獨自坐在園中的石凳上,難耐心中苦楚。忽然想起院中老梅樹下埋著父親留下的一壇醇酒,她無奈苦笑,未想自己也淪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了。

樸素簡單的瓷杯,濃香的醇酒,帶著老梅的暗香,許雨晴未飲便先醉。月光靜靜傾斜下來,灑在借酒消愁的女子臉上,格外安靜。

不知何時,小五便已清醒,她似乎褪去白日裏嬌憨的一麵,斜倚著門欄,隻靜靜看著院中兀自飲酒的許雨晴,目光盈盈。

第二日,當許雨晴醒來的時候,已經辰時了,此刻頭痛欲裂,似乎是聽到這邊的聲音,隻見小五急忙跑來,手中端著一碗醒酒湯。

許雨晴倒是頗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看到小五擔憂的眼神時。

許雨晴漸漸清醒,那種絕望感又席卷而來,她頹然地躺在床上。小五坐在她床邊,拉著她的手,輕輕安慰道:“姐姐,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也許,端王郡主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她``````”不等小五說完,許雨晴便阻止了她。

許雨晴知道這隻不過是安慰的話,可是一旦自己有了希望,之後便會是更多的失望,還不如早些認清現實。

許雨晴的樣子讓小五難過非常,她想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許雨晴明顯不相信她。

當宋景熙從小廝那裏拿到小五送來的紙條請求一見時,頗為驚訝卻也帶著興喜。

小五一改之前的頑皮,正襟危坐沉思的她頗有些大家閨秀的味道。宋景熙剛想調侃她,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來自漠北,父兄均在軍中,逃婚,大家閨秀。這些零碎的細節串成一條線,宋景熙忽然有些心驚。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在五年前,他就曾懷疑過小五是端王幼女,然而,端王郡主淑靜溫婉,有大家風範的傳言讓他否認了這個想法,加上謝敏旭的否認,當逃婚的小五出現在京城時,他也沒多想。小五在他們麵前甚是頑皮,很難與淑靜溫婉,大家風範聯係起來。可是,當小五表現出她沉靜的一麵時,那種大家風範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