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生?”牧塔塔聽見這個名字,有點疑惑,低下頭喃喃自語著,“好像應該是代笙才對……不過,我也不認識代笙啊!”最後,還是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人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塔塔,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是代笙!!是代笙啊!!是你的代笙學長啊!!”代笙幾欲發狂,聲音也越來越大。
激動之下,一把將牧塔塔抱入了懷中,那樣緊的力道,似乎隻要他稍微鬆懈,懷中的女孩子便會立刻離他而去,再不能相見。
“放開我!我真的不認識你!放開我!!!”
就在女孩子被驚嚇著極力掙紮的時候,門被大力推開了。看清門口的那個人時,牧塔塔立刻大叫起來:“曆年!救我!曆年!!!”
代笙聽清楚她口中的名字,隻覺得震驚得無以複加!她居然覺得曆年,而不記得我!塔塔記得他!而忘記了我!!
幾乎是同時,他便感覺到了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是懷中的女孩不得其法之下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痛並不是多麼地讓人難受,隻不過它像是一個病毒,從傷口處一路麻木著叫囂著肆虐著衝向了整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一點點把每一根神經都化成了死灰……
不記得曆年是如何地將自己從塔塔的身邊推開;不記得曆年是怎樣地一拳擊傷了自己的下顎;隻記得塔塔滿臉恐慌,如同看見救星般的眼神撲入了曆年的懷中。
突然什麼都想明白了……他才是跟塔塔在一起的那個人啊……記得他是應該的啊……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的路人……就算記得也是可以隨便遺忘的……
於是,就那麼帶著了悟的笑容,看了看自己破皮流血的手臂,一步步走出了這個壓根不屬於自己的地方——那是屬於久別相見的情人的空間——自己隻不過是想加入愛情戲的可笑觀眾罷了。
“塔塔,你還好嗎?”曆年抱住撲入自己懷中,感受到她身體微微地顫栗著,那細細的顫抖讓自己的心都忍不住為之一緊。
女孩子卻沒有說話,隻是牢牢地抱著他。仿佛這樣就可以讓她心安。
曆年便也不再說話,坐在了床沿上,調整了自己的姿勢,使她抱著自己的動作舒適些。帶著愛憐地用手輕而緩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就這麼兩個人安靜無言地相擁著。靜謐而靜好。
“代笙!”
另一邊的簡霽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正在往牧塔塔的病房而去,遠遠便看見代笙失魂落魄地走出來。哪知道,代笙卻似乎並沒有聽見他的叫聲,依然徑直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