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TMD,快說話!塔塔她到底怎麼了!!!”暴跳如雷的代笙揮手就是一拳,重重擊上了靳烈的腮邊。

被強大的力量擊得頭顱強行歪向一邊。靳烈沒有換手,甚至沒有露出一分忿恨的神情,隻是緩慢轉回頭,擦去了自己嘴角上溢出的血跡。

接著,他帶著憐憫的表情看著代笙,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

“你這個混蛋!你剛剛到底說什麼了!!!”

代笙仿佛是一隻發狂的獸王,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越是暴躁不堪,狂風掃落葉般搖晃毆打著著麵前唯一可以告訴自己訊息的靳烈。

“曆年……塔塔,怎麼了?”帶著顫音和驚惶,盡管努力想要表現平穩,但是卻力不從心。隻得讓心裏的情緒伴隨著懼和怕渲染了整句話。

簡霽的手握得很緊,因為他需要一點什麼來穩定住自己,否則就會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無所適從。當他強忍著,一步一步走向曆年時,那種恐慌愈加強盛,幾乎要籠罩了整個神經係統。

衝過來的時候,他仿佛心裏隻有那一句話:塔塔怎麼了?可是,現在離這個答案這麼近,他卻忽然不敢接受了。尤其是,看到了曆年整個人散發的死灰般的顏色。

所以,他走得越來越慢,每一步都重得幾乎要把心髒壓碎,碾成粉末。當終於靠近了那個可以透露答案的人,簡霽卻覺得自己幾乎要失去聲帶的指揮權,找不到可以說的話。

終於在萬般頭緒裏,找出了一句問話。可那些字句好像都擁有了自主意識,每一個字眼都蹦跳著組成了自己陌生的語調:那麼哀,那麼怕,那麼痛……

看到援兵出現的曆年卻沒有太大的觸動,隻是斂去了曇花一現的情緒失控。他沒有再理會靳烈與紛爭,立即掉頭而走——目標是睿天消失的位置。

可,隻是一句話,便阻止了他的步伐。那話裏的疑問,幾乎要將他勉強鑄起來的偽裝擊得潰不成軍。這何嚐不是自己心裏想要知道的問題!

沒有回答,因為無從回答。他所做的隻是重啟腳步,去自己探尋那個答案!

他不會相信,也無法相信,那個倔強的女孩子會這樣消失在自己生命裏,隕落在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要去證明,塔塔安然無恙!她絕對不會有事!肯定的!不會,有事……

“曆年!塔塔……她,怎麼樣了……”

第一次從他的嗓音裏聽到無措與慌張,第一次在他的聲音裏聽到軟弱與無力,第一次在簡霽的話裏,聽到怯懦與顫抖。

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了一頓。曆年不知道如何麵對簡霽,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簡霽。第一次從他的嗓音裏聽到無措與慌張,第一次在他的聲音裏聽到軟弱與無力,第一次在簡霽的話裏,聽到怯懦與顫抖。

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了一頓。曆年不知道如何麵對簡霽,他甚至不知道17該怎麼回答簡霽。

“告訴我,曆年,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