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天臉色陡然一變,墨黑陰沉。回頭望向黑暗幽深的房間內,緊握著的雙手像是永恒雕刻的石頭。

功虧一簣!

終究是功虧一簣!

他的隱忍不發,委曲求全在這最後的時分全做了無用功!還是沒能成功隱藏那三個小女孩的來路……

“老板!!”

沒等念頭轉完,門內大踏步衝出來一個人,人未到聲已到。不過,在看清楚門外的情勢後,他立刻噤了聲,隻是腳步加快走到了睿天身旁。

“唔……嗚……”

盡管手臂裏的傷口痛徹心扉,再加上有人更是肆意地撥動著,企圖達到最大傷害。不過,靳烈總算是不負所望,在適應了曆年的折磨後,竟然再也不肯發出過大的聲音。實在不忍,也隻是輕吟出聲。

“睿天!你把塔塔怎麼了!?”見並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曆年也管不了許多,他現在隻想迫切地知道心裏那個人的安危。冷靜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神經,所有的顧慮和思忖都飛灰湮滅。

之前為了可以進入睿天的大本營內,曆年甚至不惜以明相搏。用裝暈來迷惑對麵的這些人,隻要可以進入房間裏,他就能見到塔塔,就能知道她的安危。

所以,在靳烈的偷襲來至時,他不顧自身安危地將計就計。因為,他已經明白,單靠自己一個人想要衝進去,難如登天!

他有把握,睿天不敢對自己如何。就算抓住了自己,也不會對自己有所為難。畢竟,曆年代表的是整個曆氏集團,現在的睿天還沒有資本可以抗衡。

雖然,他也明白,睿天出於種種考慮,怕也不會對塔塔她們做出傷害。可他不敢賭!太過在意,太過在乎,要怎麼舍得用思考出的結果去賭上塔塔的安全?

要是,睿天的金主非要塔塔不可呢?又或者,睿天對塔塔的傷勢視而不見呢?還有,萬一……

曆年從來都是一個不相信假設的人,可是,這一次這些假設卻像是一層層的絲繭,將他團團包裹,幾乎快要窒息,破碎!

於是,就算是靳烈明確地表示了要對自己不利,曆年還是緊閉雙眼。就算是靳烈手指的溫度已經噴薄在皮膚上,他依然一動不動。

直到最後,再也無法避免的時候,曆年才萬般不願、不得已地睜眼應對!

幸好,他得到了這個“籌碼”,得到了這個可以交換回塔塔的人質。曆年雖然不能親眼看到那個人,但至少用了可以去看她的機會。

可是,睿天說她不在這裏!

那一瞬間的失落失望,還有隨之而來的狂喜迅速淹沒了他:塔塔不在這裏!那她就不會受傷,就不會有事!一切的一切假想,都隻是假象而已。

那個人是安全的,是毫發無傷的!現在,也許她已經回家了,或許正在夢鄉裏安然甜睡……

可!那淒厲絕倫的兩聲哭喊,卻在刹那間將所有的望向撕扯得粉碎不堪!

救命……救救、救救,牧塔塔!!!

那熟悉而令人驚懼的聲音是屬於詹旃的!那聲嘶力竭帶著哭腔的聲音是駱天鵝!而那,需要被救命的……

卻是,是……是,牧塔塔……

是,牧塔塔!!!

“告訴我,睿天!你把塔塔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