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冷笑不答。轉頭對後知後覺圍上來的手下隻肅殺地說了一句:“忘記剛剛那個名字!否則,你們都會死!”話裏入骨七分的毒辣令人寒顫不已。

周圍的人立刻忙不迭的點頭,卻不敢出聲。心下猜疑不已,笑裏藏刀的老大怎麼會因為一個名字而語出威脅?

來不及深思,就被老大的命令截斷:“不計任何代價,抓住他!死活不論!”那眼裏的濃墨似的黑暗,終於顯露出藏在其中猙獰巨獸的爪子。

養精蓄銳,又或者看夠好戲等待已久的嘍囉們終於行動了起來,就算是有心投機者也在老大刻骨的恨意中,了解到了誰抓住眼前的這個少年,得到的遠不止鈔票那麼簡單!

於是,這些嘍囉們心照不宣的“重金”中,爭先恐後地撲上去,企圖當上勇夫之名。與前一段時間的圍攻中,攻擊力不可同日而語。而曆年,心掛“性命垂危”的牧塔塔之餘,焦躁憂煩之下卻頻出紕漏,還必須時刻防範遊走在側尋求機會的靳烈虎視眈眈。

一時間,除了連連怒吼著:“告訴我!塔塔怎麼樣了!”曆年目前情況堪憂,幾乎捉襟見肘。

“曆公子還擔心別人?雖然那女孩兒快要流血致死了,但你現在也不一定比她好上多少。”靳烈笑意盈盈,隻站在離曆年一米開外,可卻猶如九重天外,根本不得其法以近。

“滾開!讓我過去!”曆年苦於不得脫身,隻得對一米開外的人怒目而視,“靳烈!告訴我!塔塔在哪!她現在怎麼樣了!”

可是,曆年沒有看到,那兩個字如同烽火之上的烈油,在對方聽到的同一刹那,就瘋狂地騰起了漫天的火舌,隻欲焚天!

“她麼?好得很,就是臉白如雪,血流不止!”

“牧塔塔的血其實還剩不少,不然怎麼能接上一盆又一盆?”

“那血啊,就像河水似的,源源不斷,一直流……”

曆年急火攻心,又分神分心已是身上吃了虧。現在,對方言語裏透露的信心,更是讓他急於求成,被趁機撲上來的嘍囉抓住了一隻手。

盡管,及時擺脫了,到底有了縫隙,很快奮不顧身的另一人又抱住了。眼看著,就要被以人數取勝的無恥小人們甕中捉鱉了。

當曆年終於迫不得已轉過了身,以脊背麵對靳烈時。那烽火燒到了最旺,卻泯然而滅!人,在那一刻,射了出去!如同羽箭上支取紅心的鋒利尖頭!

“你不該說這兩個字的,曆少爺!”

當靳烈的手即將觸及到曆年的胸膛處,那一簇紅豔的火苗化為了幽青之色,閃爍襲人。

一擊得手之後,靳烈的笑容璀璨奪目,搶奪了月的光輝。

周圍的嘍囉們很信任地將曆年放開了。

而那少年,也真的如預想之中,緩緩栽倒在地麵上。四散揚起的塵土,猶如月神失去了效用的祝福,月色一瞬間晦暗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