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失去了機會。
他們的老大在他們開口的前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了他們的臉上。“撲”地幾聲之後,那兩人眼耳口鼻之內都噴出血來,伏在地上的身子,軟倒下去再無聲息。
曆年身心俱震,沒有想到這個人下手如此狠辣!他速度太快,以至於連曆年也不曾看清楚動作,不過,卻從一招半式中猜想得到他意欲何為。
雖然,並沒有殺了這兩個人,也沒有讓他們有性命之憂,不過,這兩人以後怕是再也沒有看、聽、聞、說的能力了……
處理完了噪音,來人顯得愉快不少,更是一改之前防備而輕佻的態度,臉色也慢慢緩和下來,清清淡淡地道:“要請我老板,隻怕你見過了,卻沒機會說句‘拜拜’。”
眉目疏朗開來,清朗如荷葉舒展輕擺。如同輕袍緩帶的翩翩公子在自己的院落中,信步閑庭。
卻有風雨欲來,不以為意的桀驁和不懼風卷雨摧的自信。仿佛那一枝根莖堅韌的青葉在狂風暴雨中迎向起舞,翩翩如蝶,而那風,那雨,不過是為其徒增奇景的天幕罷了。
“我一般,隻說‘再見’。”曆年見了之前那一幕,絲毫不為所動,仿佛那不過是孩童遊戲,更因為這個遊戲而讓他此刻也有了玩笑的心情。
接著,他又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瞥他一眼,還是噙了一抹笑意道:“何況,睿天似乎承受不起我的‘請’吧?所以,你隻要去把他‘叫’出來就可以了。”
仿佛是一記既不猙獰也不炸耳的弱雷,堪堪響起便迅速消逝而去。不過,那雷卻狠狠擊向了嬉戲風雨的一枝青葉,未曾使之其屈服,反而燃起了怒起而爭的決絕之心。
一雙眼仁如黑夜無底深淵,越發不見底。閑步的姿態也越發隨意。整個人更是如同月下乘興遊玩的公子哥般淡然閑適。
曆年卻不敢小視於他,盡管,他做出了不將其視於眼底的樣子,但事實上他對這人戒備諸多。他看得出,對方看似輕鬆寫意的姿態另有乾坤,並不能掉以輕心。
與睿天打交道許多次,早就對這個傳說中睿老板手底下第一人有所耳聞。就算有心將之輕視,不過,這四周圍僵直而畏懼的眾人,許多竟都側身惶恐躲避——而這些人還是與其是同一陣營!
從之前下手淩厲快捷而不留半分情麵來講,此人麵善心毒,狠辣不堪。尤其是,對方盡管閑庭般的步子,卻掩不住他豎直且緊繃的背脊,手臂上隱而不發的筋條,腳下暗含規律的步伐。這已經讓曆年不得不謹慎以待。
“閉嘴!毛都沒長齊的東西,我們睿老板也是你能叫的……”小頭目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橫飛了出去。在看見的門內裏,隻聽見一片被撞到的“嘩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