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年看到這個鼠頭鼠腦,一直躲在人後命令的家夥,立刻有了幾分希望和目標,大踏步就向著他走去。直把對方嚇得扶著沒了門扇的門框,腿上打顫,直往後躲,大叫著:“快上!你們快上!”
堅決了許多的命令終於讓圍攏的人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再度動作了起來。不過,曆年的一個動作,又將他們岌岌可危的決心摧垮了。
那男子在走過隻是打斷了門牙的家夥身邊,眉頭都沒皺一下,在那人捂著嘴巴含糊不清地求饒中,幹淨利落地把他的雙手給卸了下來。於是,另一邊的哭號未停,這一邊又響起了二重奏。
兩個雙手脫臼的人,如同蛆蟲般,隻能用身子在地上爬行在蠕動。在見到曆年節節而近,這兩個失去手臂助力的人,嚇得臉色慘白,用下把撐著地麵全力而費力地蠕爬著,嘴裏哀聲不斷。
整個畫麵顯得詭異而令人心生恐懼。一時間,如此多的人群中,落地可聞針。隻有對麵那孑然一人的男子,腳步聲帶著“踏”、“踏”響步步逼近。
刀口舔血的一眾人,未嚐沒有幾個敢於上前的。不過,這些幾經摸爬滾打的家夥,又怎麼會看不出眼前這個年紀並不大的少年,來曆不凡。
不說他身上的衣物著裝,也不說他身上出塵惹眼的氣質。單單看他手底上的招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絕對是個實實在在的練家子!
單靠自己這些野路子出身的人,不費個十幾人怎麼把他拿得下?更何況,這個少年聰明地將這個局勢拿捏住了,更是讓己方的人心裏頭生了懼怕。
一旦人有了怕,那幾乎等於沒了鬥誌。這樣一來,要拿下這個少年更是難上加難。最為重要的是,為什麼這麼半天了,老板應該早早得到了消息,卻遲遲沒有回應?
在此之前,就有人聽到了門口似乎有被人撞擊的聲音,但是老板居然製止了手下的查看,反而讓人把“送貨人”給打了出去。
這事情看來有些蹊蹺啊……有了這些計較考量,那一些心頭明亮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去捋老虎須子?隔岸觀火也一樣是明智的選擇!
於是,曆年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敵人的地盤上,敵人的眼睛裏,快要接近到了那個連連後退,牙齒打顫的小頭目。
“啪啪啪啪……”就在小頭目幾乎要掉頭而跑的時候,有掌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被曆年主導的氛圍。
“老大,您來了?我們正要把他抓………”
來人氣度悠閑地自房內而出,一把將殷勤諂媚湊上來的小頭目掀開,並不理會。臉上猶自掛著明朗的笑意,拍著掌心,看見曆年如同老友重逢般自然親切,仿佛渾然未看見門口自己手下的嚎叫的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