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選擇。不想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也不想在一起的大家都因此而有所芥蒂,要是可以一輩子都這樣,牧塔塔覺得自己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現實總是殘忍的,不是嗎?

不想再想的她突然用力一腳踢開了易拉罐瓶。它準確地命中了路邊的垃圾桶,旁邊。有些訕訕地,跟著代笙哥哥學了好半天的足球,怎麼還是做不到他那樣地精確?

曆年走過去,將瓶子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又回到她身邊,問:“是不是不高興了?”

牧塔塔搖搖頭:“我為什麼要不高興?”一邊說著,一邊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一隻手臂還碰到了曆年的胸口。不過,她卻佯裝無事滴捶了捶。

以前的她總是害怕觸碰到他,會害羞會臉紅會心跳。可是,自從心裏有了決定之後,牧塔塔就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她不會再拒絕他的擁抱,不會再拒絕他的觸碰。她貪戀他身上的溫暖。

甚至,她期待他能吻她。可是,曆年卻從來沒有做出逾越的行為。最多也隻是抱一抱她,撫摸她的頭發。她暗暗著惱,卻又不能明示。

卻感覺到自己手被覆蓋住了,是熟悉的溫度。她沒有抗拒,在對方的掌心裏享受著被寵溺的感覺。有一點點的羞澀漫上了臉龐。這不是往常的曆年會做的事。

曆年握住了她小小纖細柔軟的手,眸子深處裏全是歡悅。他覺得,也許塔塔真的是喜歡自己的。至少,她從來沒有對其他的男生做過這麼親密的事。

當他在駱天鵝眼前被牧塔塔無所顧忌的觸碰時,他看得到駱天鵝那張臉上的驚訝和不可思議。於是,就覺得沒來由的想要大笑出聲。

牧塔塔自從上一次之後,就有些變了。變得開朗而快樂。她不再像從前一樣如一隻小小的刺蝟般躲著,用泥土的顏色藏匿自己。她現在可以大大方方地穿著最美麗的裙子,也可以毫不在乎地穿著色彩鮮豔的衣服。

這是大家都樂見其成的好事。他打了電話去問林爺爺,林爺爺很是讚同地說,這說明塔塔已經好了,她已經走出了困住心靈的籠子。

天知道,當他得到這樣的答案有多高興。他再也沒有看到過她手臂上的疤痕,也再也沒有看到她流淚的眼睛。其實隻要塔塔,曆年覺得就算是她選擇了簡霽,也……

可是,之後的想象,他卻不能進行下去。隻要再往後想一點,他就會覺得心如刀割。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原來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一個人。嗬!

美麗的事物,總是會被人欣賞,何況美麗的人。暗沉的金子不會被人珍視,一旦它開始發光,那人們將會趨之如鶩。這是定律,不是嗎?

所以,當牧塔塔顯示出她與生俱來,卻被掩蓋的美麗後。盡管有三大小草的聯手護航,也阻不斷敢於撲火的飛蛾,還有源源不絕的狂蜂浪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