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曆年送女生們去到教室,便離開了。詹旃望著男生的背影躊躇良久,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是垂頭喪氣地任由他離開。
牧塔塔拉拉她的手臂說:“代笙學長他們很好,我有問過的。”
詹旃點點頭,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駱天鵝看了也想起了沒有出現的簡霽,也有了一些鬱鬱寡歡的樣子。
牧塔塔覺得愧疚不已,又不知道怎麼辦。三個人都相對無言地坐著,直到上課鈴響起。詹旃才慢吞吞地回了位置。
課上到大概10分鍾的樣子,牧塔塔感覺到自己的手肘被碰了碰。偏頭看到駱天鵝推過來一個本子。上麵寫著:你記起來了對不對?
猶豫了一下,牧塔塔才點了點頭承認了。駱天鵝又在本子上快速地寫了一句話:那為什麼不告訴大家呢?他們都還不知道你想起來了,很擔心。
是啊,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呢。牧塔塔看了那行字,捫心自問。良久之後,她才唰唰寫了幾句話。
駱天鵝看了那一行字,有些默然。本子上一行字:我不想記起來曾經發生的那些事。字跡顯得遲疑。
在廢棄倉庫到底發生了什麼,曆年學長不肯說,塔塔也不肯說?駱天鵝想問,可是看到牧塔塔趴在了桌子上望向窗外,神情木然,眼神空洞。然後,她將疑問咽了下去。
她微微笑著,有不諳世事的天真,低聲對牧塔塔說:“塔塔,要中考了。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要考好。好不好?”
“嗯!”相視而笑。兩個女孩子臉上都泛著快樂和承諾。
不過,這個笑容顯然惹惱了上課的班主任:“牧塔塔!駱天鵝!站起來!上課說什麼話,笑得那麼高興?說給我們聽聽?”
兩個小女生的笑就立刻變為了垂頭喪氣,泱泱地站了起來。彼此瞄了一眼,意思都很明顯:真倒黴!
班主任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個女生一個是課代表,一個是紀律委員,被他寄予厚望。學校裏風言風語說她們在早戀,因為某些原因他不敢幹涉。看到她們成績沒有退步,也就隻能忍氣吞聲。
但是!現在越來越不成樣子了,這幾個月總是鬧事不斷。前幾次的事好不容易平息了,這次的打架鬥毆還沒有處理公布。現在上課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說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看看你們,一天到晚像什麼樣子!還要不要上學了?!不想上學就早點回家去!要是中考考不上,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喋喋不休了半天,最後說出了處置結果:“下課到辦公室來!”也絕口不提讓她們坐的話,就一直站到了下課。
下了課連休息時間都沒有,隻能又跟著班主任往辦公室去了。聽到詹旃在背後小聲叫,牧塔塔悄悄回頭衝她吐了吐舌頭,看班主任似乎發現了又立刻裝作沒事,垂著腦袋跟著走。
駱天鵝卻沒有這麼輕鬆,要緊張得多:要是被爸爸知道了,就完了。廢棄倉庫的事情還沒有平息,要是老師一個不高興要請家長就死定了。偏偏塔塔並不知道爸爸想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