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牧塔塔咬了咬嘴角,還是問出了在嘴邊不斷俳徊的那一句話,“代笙學長……他怎麼樣了?”

對麵那邊傳來一陣沉默。

駱天鵝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回來的時候,代笙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事情了,隻是一直在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但是,從來都很開朗且喜歡說話的人,變成了悶匣子,不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很大的問題了嗎?

盡管,她深刻地明白代笙絕對不好過,卻不知道要怎麼跟塔塔說。說代笙不好的話,塔塔會傷心。說代笙好的話,她也的確無法說出口。

所以,駱天鵝就隻能沉默著不發一言。

聽到對麵長久安靜地呼吸聲,牧塔塔心下澀然,裝作並不計較的樣子,調了輕快的語調:“天鵝今天吃了什麼好東西嗎?”

“嗯!”駱天鵝配合地回應到,仿佛剛才的沉默並沒有出現過,“我家今天做了蹄花湯哦!”

“你們沒有在外麵吃飯……”牧塔塔說完就後悔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大家又怎麼可能在外麵吃得下飯。

也隻有自己才會沒心沒肺地跟著曆年開開心心地吃下飯了吧……自己還真的是,一點良心也沒有呢。

駱天鵝察覺出了她語氣的黯然和自責,說,“那個時候那麼熱,不想吃啦!所以,就回家再吃啦!再說,我媽媽做的飯那麼好吃。”

知道她好意的牧塔塔斂了情緒,聲音盡量歡快地道:“是呀是呀!你媽媽做飯最好吃了。”

……

兩個女孩子就在電話了聊起了別的事情,將午間發生的一切都撇過不提。如同那隻是一場並不真實的夢境,沒有被談之的價值。

“塔塔,你……是認真要跟曆年學長交往的嗎?”臨掛電話的時候。駱天鵝遲疑著,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嗯。”牧塔塔垂下眼瞼,點點頭。也沒意識到,對方並不能隔著電話看到自己的動作,“我是認真的。”

駱天鵝“哦”了一聲,聲音漸漸地了下去。停頓了幾秒後,才說:“不是因為,詹旃嗎?”有深深的疑問。

“不是的!”牧塔塔連忙否認,說,“並不是因為詹旃說得那些話。我是真的覺得曆年學長很好。而且……而且我也真心想跟他交往的!”

“塔塔,你總是這樣……”駱天鵝仿佛感歎似的說了這樣一句,卻隱去了後半句。轉向了其他,接著說,“好吧,等會上學的時候叫我哦!”

“嗯,好!”

在電話的電筒將要從耳邊取開的時候。牧塔塔聽到對麵女生的嗓音帶著一種篤定。她說:“你都記起來了吧,塔塔。廢舊倉庫裏的那件事……”

牧塔塔不由自主捏緊了話筒,然後裝作沒有聽見,將話筒放回了原處。坐在那裏沒有久久沒有動,望著電話發著呆:原來,天鵝已經看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