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曆年並不覺得自己做錯。於是,他沒有反駁,隻是挑著眉,勾畫了一絲弧形在麵容上。
曆年的表情落在代笙眼裏,簡直就是坐實了,他用詹旃在牧塔塔麵前生事的罪名。怒火中燒的代笙,再也沒有絲毫顧慮。狠狠地抬手就是一拳。
終於引爆了隱忍不發的爆炸!
曆年顯然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弱,隨隨便便一個移步,閃開了他的攻擊。代笙毫不停歇,一擊不成又是另一拳頭。
一個抬肘擋住了揮向臉孔的這一拳。一個退步側過了代笙襲向腹部的膝撞。曆年遊刃有餘地應對,卻不知道為何並不還手。
代笙接踵而至的攻擊行雲流水,動作淩厲而簡單。曆年氣定神閑地格擋姿態輕悠。
在此時臨近午間的刺目陽光中,兩個美少年你來我往的掐架,卻格外的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覺不出一星半點的火氣,隻覺得他們似乎在遊戲般打鬧著。
可隻有對打的兩人才知道其中的門道。代笙是用盡了氣力也沒沾到對方的一片衣角。而曆年格擋的手臂也微微發麻。
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曆年,也終於眼眸一點點微眯著,開始要有所還擊了。
本來他是不準備真的跟代笙打的,也隻是讓他一泄氣憤罷了,所以一直沒有還手。而且,臨下車時,牧塔塔的哀求他並非是不放在心裏。
但現在,代笙這樣不依不饒的樣子,看來並不是和平解決可以收場的。他也隻得表一表自己的立場,至少必須讓代笙知道。對於牧塔塔,自己是絕對不會相讓的!
在曆年下定決心的同時,也開始了第一波的反擊計劃。
這時,真正的大戰才漸漸拉開了猙獰的序幕!
“別打了。”
就在曆年反擊的第一拳要撞上代笙那張帥氣的臉時,簡霽不高不低地聲音響起了。整個人也以極其離譜的速度突兀地插進了打鬥中的兩人,隔開了他們的動作,同時架開了代笙。
目瞪口呆地女生們沒發完愣,就全部被代笙粗暴的吼聲驚醒:“放開我!”
駱天鵝跟詹旃看了看坐在車裏的牧塔塔,也趕緊跟著小跑奔過去,在簡霽把代笙和曆年分開的空隙裏站著。
駱天鵝大張著雙手,攔住了代笙:“別打了!塔塔哭了!”
詹旃攔住了曆年,也同樣像隻小母雞似得張著手臂:“曆年學長,塔塔在哭!”
其實沒等詹旃說完,曆年已經越過了她,快步走向了自己汽車的方向。把一幹人等俱都拋之腦後。
詹旃鬆了一口氣,給駱天鵝遞了個眼色,就跟著曆年跑回去了。
代笙聽到駱天鵝所說的話,也立刻收了嚷嚷,慌忙問:“塔塔呢?”就也跟著曆年往車邊跑——因為牧塔塔是繞過他們悄悄過去的,他們都不知道她已經換了車呆著。
駱天鵝收到詹旃眼神,定了一半的神,按照計劃,把曆年學長騙走了就成功了一半。看代笙轉過自己要跟上曆年,趕忙說:“塔塔在這邊的車裏,哭得很厲害!”指著簡霽的車。
代笙沒空想為什麼,就急急忙忙跑過去。沒有注意到並未跟著的駱天鵝。
一邊猶自惴惴不安的駱天鵝看著他的背影,一邊偏頭問身邊的簡霽:“塔塔真的可以說服代笙學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