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竭力地不去顯露出來,可自己才知道當看見曆年因為自己答應而眉飛色舞時,自己是多麼地高興,多麼喜悅著。仿佛被他影響著,也會忍不住手舞足蹈。
而且,還有一點呢。詹旃那樣地喜歡著代笙。自己跟曆年在一起了話,那麼代笙也就會不再喜歡自己了,或許就會接受詹旃了!
所以,自己跟並不抗拒的曆年在一起。詹旃也會跟喜歡了很久很久的詹旃在一起。這些加起來,答應曆年並非是錯誤的決定呀!
牧塔塔的小算盤其實,就是這麼地簡單。
可是,當天鵝突然這樣問出來,她卻依然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牧塔塔躊躇著,瞥了一眼無比專注看車的曆年,有些難以開口:“嗯……就是……就是……”
駱天鵝跟詹旃都豎起耳朵,就等她把話給吐幹淨,可她“就是”了快一分鍾,也隻擠得出這兩個字。
詹旃也著了急,沒等駱天鵝有所暗示就催促道:“就是什麼呀?”
“就是……就是……”牧塔塔眼睛一個勁地去瞄曆年,可男生卻渾然不知似得,那看著前方的目光,要多筆直有多筆直,有多心無旁騖要多心無旁騖。
她咬了咬牙,半是賭氣半是逃避:“就是……沒什麼呀!”側過了臉轉向窗外。哼!叫你不說話。
“哦!原來是這樣。”駱天鵝跟詹旃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在她們看來牧塔塔肯定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冒冒失失,糊裏糊塗答應曆年學長的。目前看來,塔塔的回答也的確證實了這一點。
不過,女生們話音還沒落下地兒,就感覺到了不妙:那冰封三尺的寒氣又開始從某個人身上若隱若顯……
曆年那雙眸子此刻已不快地眯起了一些,他嗓音裏透出那麼一股少見的情緒:“牧塔塔,你說什麼?”——那是叫做威脅的情緒。
牧塔塔心虛不已,還不肯就範,強撐膽氣說:“我沒說什麼呀……”氣勢弱得不是一星半點,話尾都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曆年沒有二話,方向盤左打,立刻要作勢停車。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讓她有否認的機會!才一轉眼就能否認,還答應了不會反悔,結果呢?看來,一定要牢牢讓她記住答應了自己什麼才好!
“別停別停……別停車呀!”牧塔塔慌忙大叫著阻止他。怎麼能不阻止?用後腦勺想都知道,這次他肯定會當著天鵝和詹旃的臉親、親自己的!
這麼丟人的事,一次就夠了,怎麼可以再發生一次,那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曆年既沒有聽她的,也沒有我行我素。他依然持續著左轉的動作,不過卻沒有停下車,隻是沿著路邊減速行駛著。
男生一邊操控著汽車的路線,一邊轉過頭麵向牧塔塔,笑容清亮問:“有問題嗎?”
廢話,怎麼沒問題,都不看路開車,會撞死人的!牧塔塔腹誹不已,又不敢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指著前麵,一邊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你看路呀,別看我,會出車禍啦!”
不知道是女生太過遲鈍還是真的很笨,她完全沒注意到男生那雙漂亮的眸子更加具有侵略性了。一個勁兒地望著前麵,又比劃著讓他也看前麵。
“你確定?”曆年的耐性其實已經快要告罄,從他越來越歸於清淡靜謐的音調可以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