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就看到代笙向著自己跑過來。她以為駱天鵝難過得厲害,趕緊迎上去:“天鵝很難受嗎?”

“沒有沒有,”代笙擺著手解釋,“她現在沒事了,叫我出來讓你不要找校醫了。”

牧塔塔放下心來,就快步往回走。

代笙一邊跟著她,一邊想著該怎麼問:“唔……塔塔。”

女生略偏頭看他:“嗯?”

“那個……”代笙斟酌著措辭,“你剛剛放學後,怎麼在醫務室裏啊?”

牧塔塔停下步子,皺著眉頭停在男生麵前,奇怪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代笙有一點慌,想到自己的使命,穩了穩神:“他們沒有告訴我!”

殊不知,他這樣的斬釘截鐵反而散發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而這種味道也的確被牧塔塔捕捉到了,她狐疑著:“那你怎麼知道到醫務室來找我?”

“呃……”代笙隻是想著來找到她問就可以了,哪裏有想到需要回答問題,根本沒有好好準備就來了,這下立馬被噎到了。

不過,他靈光一閃,拍手道:“我隻知道你在醫務室,並不知道為什麼在啊!我下課就跑去了,沒來得及問他們!”

“哦!對哦,”牧塔塔想了想,發現的確如他所說:“你下午在上課,沒有在醫務室做學生會的工作。”

代笙立即打蛇順棍上:“是呀是呀!到底出什麼事了呢?”

牧塔塔在自己的記憶裏翻找了一會兒,肯定這次不會再弄錯了,這才跟男生說。

“下午去教室,我和天鵝、詹旃路過操場的時候,不知從那裏飛過來一隻足球,就要砸向天鵝,被詹旃擋開了!”

“結果,沒過一會兒,又飛過來一隻球,把我砸到了,我就不記得後來的事情了……反正醒來就在醫務室啦!”

牧塔塔輕描淡寫地重複了記憶裏的一幕,沒有發現身旁的代笙臉上目瞪口呆的表情。

半天沒有得到響應的女生奇怪地看了一眼男生,才發現他愣在那裏,碰了碰對方:“喂!”

“啊!”代笙回過神,心裏猶覺得不可思議。

“你好像很驚訝?”牧塔塔很不滿,“有那麼難以置信嗎!”

“沒有!沒有!”代笙趕緊否認,說,“我隻是沒想到,你是被球砸暈的……”

是啊!他死活都想不出來,牧塔塔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轉眼就從中暑變成了另一個版本?!

由不得他不吃驚,就算是其他級人,也肯定做不到無動於衷吧?這個情況太離奇了!

牧塔塔恨恨點著腦袋,很氣憤:“沒錯!那些踢球的家夥真是太可惡了!”說完,想了某一件事。

轉過頭,瞪著代笙,眼睛裏有不懷好意地光,咬牙切齒:“是不是,你?你用球把我打暈的!”

代笙擺手搖頭,忙不迭否認:“怎麼可能是我!絕對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麵對這種莫須有的指控,代笙哭笑不得,他何其冤枉啊!本來就是沒發生的事,又怎麼可能關他的事?

要是為這種平白無故的事情負上了責,被塔塔討厭了。那他絕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牧塔塔想了想,自顧自地轉頭往前走,自言自語:“他應該不敢吧?”

被這樣評價著,代笙好氣又好笑,卻又沒奈何,隻得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快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男生突然叫住女生:“塔塔,我想起來了!”

看到女生滿臉疑惑又繼續說:“天鵝叫你幫她買一瓶可樂,我剛剛忘記了……”

牧塔塔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給我記著,害我到處跑!”言罷,就轉身小跑著向著小賣部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