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駱天鵝神色大驚,驚慌失措,“塔塔……失憶了?!她、她不記得我了嗎?!”
“不是不是!”見她誤會了,嚇得眼淚都要出來,簡霽立刻把經過說了一次。
“醫生說,塔塔在逃避一些東西,不肯麵對。”又把醫生的說法告訴了她。
駱天鵝聽完愣在原地,腦子裏亂成了糨糊。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好半天她才想起了什麼,問道:“在我們走了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簡霽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曆年不肯說。那些女生也不說。沒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神色頗為無奈。
駱天鵝想了想,推門就要進入醫務室。被簡霽攔住了:“你先去上課,等會下午放學再來。”
看到男生很堅持,駱天鵝也一時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緒,怕一不小心說漏了什麼。於是,便準備回教室。
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說:“你一直在這裏嗎?”
簡霽心裏微動,對著她笑了笑,溫柔而和煦,如同以往:“不,我才來一會兒。”
駱天鵝點點頭,心裏說不上是難受還是歡喜,有一點抓不住的情緒在心裏貓抓似的。
然後,她帶著這樣並不算好受的感覺回了教室。
駱天鵝前腳剛走,牧塔塔就從醫務室跑了出來。臉上還猶有幾分羞澀,也不看簡霽就向著洗手間去了。
想到醫生說的沒有任何身體上的傷害。簡霽打住了叫停她的想法。推開門走進了醫務室。
曆年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飯盒,聽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牧塔塔跑了回來。轉頭看見簡霽,眼睛裏的失望一閃而逝。
他佯裝無事地轉過頭去,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到底出了什麼事?”簡霽單刀直入,直至核心。
曆年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隻是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你快要成功了,”簡霽也並不在意他的冷淡,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但是,別忘了,我們之間有約定。”
這句話終於產生了效果。曆年將桌子上的油漬都擦掉,又把飯盒蓋好:“我沒忘記。”
“那你就應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簡霽一改往日的平和,變得咄咄逼人。
“你不會想知道的,連我都在後悔。”曆年如同歎息地說著。
“告訴我!”
“我會告訴你的。”曆年拿起飯盒往門口走,“確保不會被第三個人聽見的時候。”
驚異於曆年的慎重,簡霽沒有在逼迫他,任由著他拿著飯盒走了出去。低著頭思索起來。
牧塔塔很奇怪,非常奇怪!
她去向洗手間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避她如蛇蠍。看見她經過,竟然都遠遠讓開了路。活像她是吃人的老虎。
不過,想到中午代笙道歉的大張旗鼓。也就釋然了。
從洗手間出來,隱隱聽到別人的竊竊私語:
“就是她……”
“很恐怖誒!”
“竟然會……”
但是,當她一出現的時候,那些悄悄話都隱匿了行蹤,每個人都變成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