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像是興奮劑注入了牧塔塔的身體。

她立刻瘋狂地掙紮起來,嘴裏大吼著:“放開!放開我!我要!我要讓她們記住!”

那樣激烈的動作,連抱著她的男生都險些脫了手。他幾番周折才終於又將她牢牢抱在懷裏。

用著之前的方法,想要牧塔塔安靜下來。卻發現無濟於事。

怒火滔天地曆年瞪著說話的高挑女生,那目光裏的熊熊烈焰讓她如同置身火爐。立刻後退著,死死咬住嘴巴。

就在這時。

倉庫外麵響起了腳步聲,步子密集。

曆年顧不得去惱火,略略思索了一下,就抬手把懷裏的牧塔塔打暈了過去。

然後,打橫抱起她,往外走。聲音冷冽地留下一句:“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否則,我有本事讓你們全部閉嘴!”

留下一地呆愣的女生們。不知所措。

簡霽果然出現在了門口。背後還跟著身著製服的保衛人員。

曆年一邊往外走一邊皺眉:“這麼久?”

簡霽看著他抱著牧塔塔的動作,眼神稍動,又立刻平息,答道:“我在保衛處沒找到人,是去了食堂又才過來的。”

接著,向裏麵環視一圈,又問道:“代笙他們呢?”

“醫務室。”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塔塔跟你還在這?”簡霽心下疑惑。

曆年沒有答話,抱著昏睡的牧塔塔徑直而去。留下簡霽在那裏和保衛處處理剩下的事情。

另一邊的代笙把詹旃抱到醫務室。卻不是之前的那個醫生了。

這個醫生年老許多,不過動作卻很快。立即為詹旃做了檢查。

所幸問題不大,除了摔傷的部分嚴重一些。被毆打的地方最多隻有一點淤青。

而駱天鵝則除了有幾處擦傷則安然無恙,隻貼了幾張創口貼。

“幸好,女孩子的力道沒有男孩子大。不然,這個被打的就沒這麼好運了!”醫生一邊開藥一邊說著。

代笙聽了又是放心,又是火大:“還幸好!都被打暈過去了!”

醫生聞言抬起頭來看他:“她暈過去是……”

還沒說完就聽見女生虛弱的聲音:“好痛……”

代笙也不搭理醫生,趕緊跑過去,問:“詹旃小妹,你怎麼樣了?”

醫生看著也不再說話,專心致誌寫起了藥房,腹誹著:現在的學生呐……

坐在床邊的駱天鵝更是手忙腳亂,又是捧著詹旃的肩膀,又是看看詹旃的手腳。

詹旃顯得很疲憊,依舊還是笑著安慰他們:“沒事。就是有一點痛。”

代笙就轉過頭去找醫生:“她怎麼還痛啊?”

醫生瞪大眼睛,大聲道:“她要是都不痛了,那你才該擔心了!”噎得代笙啞口無言。

好容易止住淚的駱天鵝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詹旃。都是我……”

詹旃搖著頭,拉過她的手,對著她微笑:“我們是好朋友呢!怎麼可以說對不起呢?”

然後,費力地伸著手幫她擦眼淚。像是一個明事理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