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塔塔瞥見她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好氣又好笑,為了不讓她奸計得逞,勉強壓下羞澀。假裝不高興,說:“都說了,是哥哥嘛!”

“是啊是啊!哥哥呢,沒見過誰家的哥哥對妹妹那麼情意綿綿的!”並沒有嚇退詹旃,她意味深長地點頭,表示同意哥哥的說法。

見牧塔塔不說話。以為她真的不高興了。連忙又用肩膀碰碰她:“我說著玩的,你別這樣子。不然,天鵝知道了,肯定罵我。”

天……天鵝……

自從她跟簡霽在一起後,就很少跟她們一起回家了……

還有,那個人。她也似乎沒有跟他說過話了。每次看到他來教室門口接天鵝放學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會有些深深淺淺地感覺。雖然,她那麼努力地漠視它,卻發現它竟然不為所動。

可是,眼見著天鵝一天比一天快樂,說起簡霽時的眉飛色舞,又覺得,什麼都值得了吧?隻要天鵝能那麼高興,能那麼愉快。

這一點點的奇怪感受,又算得了什麼。盡管,它們聚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影響著她……

那個時候,詹旃出現了,在她孤單一人時,陪伴她。讓她不會在三三兩兩,成群結隊回家的學生群中,顯得那麼形隻影單。會跟她一起笑和哭,就像從前的時光,就像,曾經有天鵝的那些日子。

牧塔塔的臉黯淡下去,聲音裏帶著淡淡的落寞:“詹旃,我們好像很久都沒有跟天鵝一起回家了……”

詹旃的聲音也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失落:“是呢。你要是不堅持,讓她每天都必須跟簡霽學長一起……”說著,像是察覺了什麼,聲音低了下去。

氣氛就顯得有些沉甸甸的。

“木塔!詹旃!”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背後傳來,“你們搞什麼!怎麼自己先走了,都不等我們!”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牧塔塔牽著詹旃拔腿就要跑,詹旃趕緊拉住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很顯然,這並沒有讓牧塔塔想要逃跑的心意動搖,她幾乎是飛奔著衝了出去。詹旃沒有辦法,被她拖著也大步大步跑了起來。

奇異地一幕發生了。

兩個穿著短袖T恤的女生在前麵拔足狂奔。背後跟著一名穿著球服的男生,他手裏抱著一隻球,緊追不舍,還不停地大叫:“跑什麼!快停下來!”

下自習回家的學生們都見怪不怪地看著這一幕,更甚至有人翻著白眼嘀咕著:“又來了,每天都這樣。也不嫌煩。”

牧塔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被她拖著的女生也是氣喘籲籲。兩個人終於是跑不動了,大口大口換著氣停在那裏。

牧塔塔雙手按著腰喘著氣站著那裏眼看著代笙逐漸追上來,又擺出跑起來的姿勢,被詹旃一把拉住。

“別、別跑了。塔塔,你明、明知道,呼呼……跑不贏他的,還、還跑什麼。”

詹旃不無頭痛地一邊喘氣一邊死死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