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駱天鵝慶幸這怪異的氣氛被打破,卻立刻被這個男生地不識趣雷到,趕緊說:“曆年學長,塔塔現在不舒服……”

曆年明顯沒有代笙好糊弄,他根本不為所動,既沒有想要停口,也完全不管牧塔塔難看的臉色,再接再厲道:“難道,你是單親家庭?”

“曆年學長,你可不可以幫我去買……”

“我不是代笙!”

就在駱天鵝頭疼著怎麼將問題化解時。簡霽走了進來。她喜出望外的向他求救。簡霽微笑對著她點點頭,接口道:“塔塔,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呢。”

駱天鵝的臉瞬間垮下來,她可以想象得到塔塔僵掉的表情,和永遠也不會回應的態度。而曆年則是直視著牧塔塔,根本擺明了得不到回答決不罷休。

一向溫柔和氣的簡霽雖然還是微笑著,但麵向牧塔塔站定不動的身體姿勢也同樣說明了他的決心。駱天鵝不明白為什麼連簡霽都會變得這麼咄咄逼人,她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才能改變這三個人的立場,隻是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出乎意料地是,在越來越僵持的房間內。牧塔塔地沉默並沒有維持多久,大約幾分鍾,她低著頭,聲音裏帶著冷漠說:“因為,我沒有爸爸!”這個回答顯然令另外兩個男生驚異不已。

“塔塔,你真的是單親家庭?”簡霽有些不可置信,而曆年則完全是不加掩飾地懷疑。

駱天鵝看了看牧塔塔,小聲說道:“塔塔不是單親。她不太喜歡他爸爸。”牧塔塔立刻大聲喊起來:“不!我沒有爸爸!”

然後,就閉上眼睛,將薄被蒙在臉上,不再搭理任何人。駱天鵝站起來,對兩個男生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就率先走了出去。曆年對著簡霽搖了搖頭,並沒有動。簡霽歎了口氣,便跟著駱天鵝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兩個人並肩走到了醫院裏的小草坪上。駱天鵝一邊走一邊敘述起來:牧塔塔很恨他的父親。他的爸爸小時候就對牧塔塔動輒打罵,雖然現在好很多,卻依然會對她動手。但是,他並不是像普通家長那樣,隻是打打手心,罰罰站而已。

他竟然會用裝滿熱湯的碗大力擲向跪在地上牧塔塔,有時甚至用桌子旁邊的木頭小凳。小學時期的牧塔塔,時常都是縮在角落裏,不敢讓人靠近,因為她的手腳上隨時都是腫起來的。這些都沒有讓牧塔塔恨他父親。

直到有一次,牧塔塔在學校裏做完作業,便跟同班的女孩子一起跳繩,幾個人玩到傍晚才分散回家。回家途中的牧塔塔興高采烈,因為她很少跟同學們一起玩,滿心以為提早昨晚作業回去會得到父母的誇獎。

可是,當她回到家時,迎接她的是一個裝滿滾燙熱水的保溫茶杯,幸好她及時地躲開了。她爸爸卻大怒,說牧塔塔做錯了事還敢躲。

牧塔塔不知所以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哪裏惹怒了他。他讓她跪在地上,然後高聲喝問她,要她自己說出錯在哪裏。可是,牧塔塔的確並不知道自己有哪裏做錯了,於是,她怯弱地說自己不知道。災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