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門口站著三個男生。他們定定看著在簡單房間裏,靜靜相擁地女孩子們,蒼白的單一顏色卻顯得她們那麼皎潔,堪比星辰。像是失去翅膀的天使,為了彼此的悲傷,而重振信心,努力為對方展開笑顏。
其實,她們不知道。她們自己已經變成了翅膀。變成了對方可以重新翱翔天空的翅膀。
門口的男生都安靜無言,默默看著。簡霽將微微打開的房門縫隙,不做聲響地關上,就像未曾打開那樣。三個男生默契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著外麵走去。
“她們兩個是天上派下來的吧?”代笙踢著路上的石頭,像是自語又像是發問。
簡霽抬起頭望著天空:“也許吧。那種溫暖讓我自慚形穢。”
代笙回過頭來看著簡霽:“說不定,她們真的是同……”
另一個冷冽的聲音截斷道:“不!她們的那種感情不容玷汙!”
簡霽接過話,微微感慨:“那是隻有她們這樣善良的女孩才能夠擁有地感情,是她們超過血脈的可貴感情,比愛情友情還要彌足珍貴,就像親情。”
代笙忽然一把抱住簡霽的肩膀,大聲道:“那,還追不追得到啊?”
簡霽搭住曆年的肩膀,笑得狡黠:“各憑本事!”
沒有躲避的曆年,依舊是冷淡的臉,唇角卻上揚著,挑眉道:“不會讓你們!”
三個男生爽朗笑著,在陽光下拉出三個長長地背影。其實,這也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感情啊!
快要4點鍾的時候,三個男生回到了病房。看到牧塔塔的媽媽在門外一臉無奈地跟醫生說著什麼,醫生的臉上分明寫著不快。
房間內,牧塔塔已經從床上爬起來,頭發再次梳成了高高地馬尾辮,身上穿著屬於她自己的衣服。駱天鵝正在旁邊幫她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代笙看到這幅情景,立刻衝進去,大聲嚷嚷:“木塔,你怎麼下床了?!”說完,就要把牧塔塔攆回床上。
牧塔塔很靈活地躲避開來,然後繼續著剛才的動作,說:“我又不是瘸了,本來就可以下床的呀。之前是因為頭暈,醫生不準而已。”
代笙還是眉頭皺得很緊:“那你們現在又是在幹什麼?”
牧塔塔翻了翻白眼:“收拾東西啊!”
“我當然知道是收拾東西!我是說,為什麼要收拾東西?!”
牧塔塔終於麵對著代笙瞪大的牛眼,一字一句道:“出、院!”
代笙立馬跳起來,大叫:“出院?!你才呆了2天不到,出什麼院!”就要阻止她整理床單的動作。牧塔塔直接無視他,快速鋪平了床單,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牧塔塔!”代笙暴跳如雷,“你不要命了?你可是流了幾大缸的血,現在就要出院?!”
牧塔塔捂住自己的耳朵,擺擺手示意他小點聲:“今天要上晚自習啊!”
“晚、晚自習?!”代笙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少上一節晚自習又不會少二兩肉!”
牧塔塔扇了扇手,像驅趕蚊子似得說:“你吵死了。”
簡霽趕在代笙被氣死之前,將他拉到一邊,自己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幾分擔心說:“塔塔,再多住幾天吧。你的臉色都還不怎麼好。”
牧塔塔看見他臉上的神色,心裏雀躍著,小心地掩藏自己的竊喜,小聲地說:“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