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山了然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秋鸞的事本就是我不對在先,她擔心她家小姐,我擔心王爺,各為其主。況且秋鸞能請動陸家的公子,不見得的壞事。武壯啊,其實擔心的從來都不是王爺的安危,要是隨便兩個矛頭小賊都能威脅到王爺,這個家仇不複也罷。我隻是擔心有人借機生事,江潮那邊已經準備了太久,久到我甚至不確定那十萬精兵是否還是始終如一的忠心王府。王爺每耽誤一刻,我便擔心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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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棧,陸彧揮手避退迎上來的下人,看向秋鸞道:“這幾日你先在陸府住著吧,阿溪回來若是知道你受了欺負,少不得要埋怨我。”
秋鸞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去城門口守著,要是找到小姐,陸公子請馬上通知我。”
陸彧想了想,沒有勉強她,點頭道:“好。”
秋鸞很快離去。
陸彧又待了一會兒,招了招手,陸家一個下人快步走了上來。
“去給餘老爺子提個醒,餘家那些子嗣自己放亮眼睛看管著,阿溪若真是出了事,餘家一個也跑不掉。”
陸家下人點頭,依照吩咐辦事。
陸彧垂下眼簾,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溪,許久未見,你便帶回來一個王爺,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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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接近傍晚,猴子一臉陰沉,架著馬車的人已經由大山變成他親自出手。通常隻有幾位危險的時候才會這樣。
已經是第三次了,短短半天,不短短兩個時辰之內,他第三次感覺有人在靠近自己。他有一個好運氣,所以很多次都在危機關頭逃過一劫,而這個好運氣都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帶給他的,所以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
今天走的這條路不是往常通往寨子裏的路,原本按照計劃,今夜子時應該就可以到交州了,但不得已改變路線後,恐怕要到明天破曉之時了,但沒關係,隻要到了交州,進了寨子,就安全了。以往很多次都是如此。況且他已經清晰的感覺到跟蹤的人正在慢慢的被甩開,論熟悉,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荊、交兩州。
“大山,注意周圍,要是被追上了就舍棄這兩個人。”
大山應了一聲,反正他什麼都聽猴子的。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天色將明之時,馬車終於進了交州地界。
車內的藺桓和念岑溪也沒有想到,此次真正的目的地交州,竟然是以這張方式到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