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歎了口氣,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項禹帝的肩膀,“不能讓仕晃白死!”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項禹帝傻愣愣的看著王鴻,那腥紅的雙眼,看著王鴻,卻是一言不發。
在這時候,兩個人的心中已經對凶手有了一些人選。可是……他們又能做些什麼?
項禹帝頹廢的點了點頭,不再癲狂,而是安靜了下來。過了一陣,項禹帝才緩緩的說道:“伯父,我去京城公墓看看!”
王鴻歎息著點了點頭,為人之父,或許他是唯一一個不敢去京城公墓的人。他和項禹帝一樣,都會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不敢麵對自己的兒子,太多的苦,說不出……
項禹帝告別了王鴻後,一個人驅車前往了京城公墓……
京城公墓麵積很大,風景也很好。項禹帝緩緩在京城公墓中走動著,遠遠望去,發現王仕晃的墓碑前站著一個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項禹帝緩步走了過去,柔聲道:“孩子太小,這裏陰氣重,不好。”
葉秋兒一動不動的看著墓碑上,王仕晃的相片,喃喃說道:“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項禹帝點了點頭,想要笑,卻怎麼也撕不開嘴角。
“我想讓孩子看看他的父親,讓孩子知道,其實他父親是一個很偉大的人!”葉秋兒淡淡的說道。如同秋天的蕭瑟,令人心中很不舒爽。
項禹帝歎了口氣,嘶啞的聲音傳了過去,“帶孩子回家吧,冬天呢!天涼!”
葉秋兒緩緩回過身,看著項禹帝那通紅的雙眸,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兩兄弟有話要說,我先走了……”
“嫂子……”項禹帝見葉秋兒已經移過了自己身體,突然叫道。“孩子是王家唯一的希望,你是仕晃的妻子,別介意以前的事,有問題就來找我……”
葉秋兒淡淡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葉秋兒離開了,項禹帝一個人站在王仕晃的墳前。寒風冷冽,吹在了項禹帝的身上,刺骨,痛心。
“仕晃,你怎麼不等等哥們兒就走了?”
……
“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咱小時候殺人越貨沒幹過,怎麼說也沒事就打架,你這體格子怎麼就這麼差呢?”
……
“還記得小時候你從二樓掉下來了不?”
……
“哈哈……對了,有一次咱們倆被一條大狼狗追著跑的事兒你肯定忘不了!”
……
寒風瑟瑟,不知何事已經烏雲密布,白雪飛灑……
眼淚滑落臉頰,項禹帝不停的述說著,回憶著,那悲鳴的過去……
……
那些肆無忌憚的笑已飄落心頭,
記得我們年幼的時候,
總是把那些現在覺得最珍貴的時光浪費,
而今卻隻能在回憶中感傷,默默地祭奠。
我知道那些終成流年,
染上歲月的痕跡,在我的生命中隱退消逝。
那莫名的憂傷像潺潺流淌的泉水,
延續著,看不到盡頭。
或許有一天,
我會遺忘,
不再幻想,不再緬懷。
在庸庸碌碌的平凡下,
在波瀾不驚的角落裏,
哭泣。
曾經的自以為不在乎,
換成了現在的一個人,
將那些憂鬱幻化成了不釋然的眼淚,
滑落無人知曉的臉龐。
現在的我用失落來背負著,
曾經的多愁善感。
說離開就離開,
當真永遠無法再見。
那麼多的不舍,
在風雨中懷念著。
無法割舍的友情,
在此時卻顯得那麼纖細。
千萬的不舍竟是無言以對,
含情脈脈太過矯情,
傷感總是難免。
無奈的心發出最後一聲嘶聲力竭的呐喊,
可終究無法改變已定的殘局。
落葉輕輕飄落,
不知為何起風,
染上了年歲的風塵,
覆蓋千瘡百孔的心。
獨自神傷,
回想那些未完的故事。
在這秋去冬來之際,
銘記著那些風與塵。
在時光中我們終究會明白,
你在黃泉,我在人間,
生死離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