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牢牢的盯著她,看似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我們隻能做兄妹嗎?難道就不能假戲真做,讓那個謠言成真嗎?”
李曉芸高舉雙手做求饒狀,“我的好哥哥,您就饒了你這個可憐的妹妹吧,吐沫星子都快把我給淹死了啊。”
沈燁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會兒,撇了撇嘴說道:“怎麼一點默契都沒有啊。”然後他正色說道:“你應該這樣配合我才對。燁,幫幫我吧,我現在身處險境,那群惡人要置我於死地,你一定要救救我,隻要你肯幫我,我一定以身相許,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怎麼樣?快學一遍給我聽聽。”
李曉芸從來沒見過這樣貧嘴搞笑的沈燁,一時間足足愣了有五秒鍾,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眼淚都出來了。“哎呦,笑死了,笑的我肚子都疼了,真沒想到你這麼有喜感,真是讓小妹我佩服佩服啊。”
沈燁一臉的哭笑不得,“有那麼好笑嗎?我可是說認真的呢?你不相信我能夠護你周全嗎?”
李曉芸的笑聲漸漸止住,看著沈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得了吧,你可太抬舉我了,我可不認為方景灝還對我有興趣。就算他以後還會到這裏來找我麻煩,但是你也範不著因為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而得罪了堂堂方氏集團的大總裁。反正我現在就光杆司令一個人,無牽無掛,沒有什麼可顧及的。其實你剛才說的那個辦法也很不錯,實在不行了就把自己放平了讓他隨便折騰去吧,等有一天他膩了,煩了,也就沒事了。”
此時的沈燁已是一臉的凝重,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李曉芸,隔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原來你早有打算了啊,那也好,以後你自己小心一點就是了。”
李曉芸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把自己丟進床裏,然後蒙上了被子。
臨走的時候,看著沈燁的臉色不太好,貌似是生氣了。他這個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除了有時候說些個莫名其妙的話之外,總得來說對她還是挺不錯的。李曉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對他的置若罔聞讓他傷了心,不過她現在沒那麼多的精力去考慮這些了。
這一天恐怕應該算的上是李曉芸記事兒以來過的最為驚心動魄、精彩紛呈的一天,還好最後是有驚無險。李曉芸一直擔心自己回來以後還會胡思亂想,但是沒想到肉體的疲憊最終勝出,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正如李曉芸所想的那樣,方景灝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鄭澤銘也沒有再來找過她。前兩天,她無意中又聽見休息室裏的小姐妹們在那裏八卦,說是現在方景灝天天帶孫美人出去玩,簡直要把那些花癡女們恨得牙根都癢癢了。方景灝雖然是不來了,但是周羽辰卻成了這裏的座上常客,幾乎是每天必到,而且到了就要叫數人作陪,似乎是十分享受這種被鶯鶯燕燕所環繞的生活。當然,這些人中他也有那麼一兩個偏愛的,比如欣欣,再比如露露。
李曉芸這些天可是一直在躲著周大少爺他們這群人,即使是迫不得已叫她送酒進去,她也總是把頭低的不能再低,快進快出,不敢有半點的耽擱。偶爾出於好奇偷偷的看了周羽辰幾眼,但是他不是忙著和欣欣和交杯酒,就是摟著露露在那唱歌,放浪形骸,逍遙自在,壓根就沒意識到還有李曉芸這麼個人。李曉芸的心裏可是著實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又是她自作多情了,於是乎,心情大好,每頓都能多吃一碗飯。
這一天,周羽辰帶了幾個人到包廂裏喝酒唱歌。
李曉芸送了瓶洋酒進去,看那群人正興高采烈,玩的不亦可乎。她悄悄的把酒放下,想趁著沒人注意她的功夫快點離開,就在這時,和周羽辰一起來的,一個被大家叫做“成哥”的人抬手一指,把李曉芸叫住。“哎,你別走,過來陪哥喝幾杯。”
李曉芸一愣,這成哥不是第一次來世紀了,也算是這裏的常客,此人黑道出身,身材魁梧,語言粗俗,脾氣暴躁,下手也很重,經常有小姐妹陪他喝酒,被他掐的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叫苦不迭。不知道周羽辰跟他是什麼關係,一天到晚稱兄道弟推杯換盞的。
這位成哥一向是要求頗高,一般的公主根本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視李曉芸更是如同無物一般,更不要說和她說話,叫她喝酒了。今天不知成哥是不是酒喝多了,眼花了,竟然和李曉芸杠上了。
就這幾秒鍾稍稍的遲疑,成哥就已經很不耐煩的破口大罵了。李曉芸在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淡定再淡定,這家夥本來就難纏,現在借著酒勁兒耍起酒瘋來,就更不好對付了。